听到这里我顿时一愣。
是啊!
苗忠这小子在昏迷前,分明喊了一句‘她来了,她来接我了。’
“明白了吧!”
伍三丁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手说:“这就说明她和那姑娘认识,并且有过承诺,否则怎么会说‘来接我’这种话。”
我说你讲的有道理,但谁家送信物是塞到西瓜里的。
他没有立刻回答,末了,幽幽的说:“正常人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是不正常的人呢!”
其实不用他提醒,我已经想起了那个长舌女人。
她!难道是陀噜国后裔。
或者说,是陀噜国后裔的鬼魂。
“我滴个妈呀!骡子,你个乌鸦嘴,说啥来啥。”
这时伍三丁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摁倒,直勾勾的看着远处,手心都出汗了。
抬头一看,也是一惊。
只见不远处出现七八个白衣人,他们抬着一顶红色轿子,正手舞足蹈的向在草地里走着。
伍三丁回头向我一抖眉毛:“眼熟嘛!你那舌吻小清新的轿子。”
我有些头疼,这小娘们怎么和贴狗皮膏药一样,走哪儿跟哪儿。
“别自作多情了,看看那方向,不是来找你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看清,轿子的行走方向并非冲我。
而是在一路向西。
我不禁纳闷:“西边除了大东那个疯子,没人了。”
“这话说的,没听过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嘛!茅房里的蛆就算再臭,那也是块肉啊!”
“你啊!就积点嘴德吧!”
大东不能死。
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死。
否则,白玉瞳的事情就没处问了。
于是,我和伍三丁悄悄地跟了上去,如果女人的目标真的是大东,就必须干一仗了。
她们的速度不紧不慢,我们既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半个小时后,轿子在一处破房子前停了下来。
然后,唰的一声,不见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还真让伍三丁这家伙说中了,这女人饥不择食,要拿大东开刀。
“准备好了,这次一定要解决她。”
我一捏鼻子,开启了青光嗅。
大东的房子虽然破,却是三层小木楼,想来当初建造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
我们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此刻,我的嗅觉十分灵敏。
冷不丁被这么一呛,差点背过气去。
“你那狗鼻子闻出什么来了吗?”
他想让我判断一下长舌女的位置。
我摇摇头,表示太味儿了,鼻子没失灵就算造化大。
屋里果真和苗正毅说的一样。
酒瓶、尿壶、烂肉、臭鸡蛋裹在一起,飘飘欲仙。
现在正值农历七月份,天气还很热,这么多东西一发酵,那股酸爽,真是如人闻屁,香臭自知。
谁能想到,我这无往不利的青光嗅,居然被个疯子给破了。
“不靠谱。”
伍三丁骂了一句,抄起西瓜刀,摸了进去。
一楼是生活区,也是最脏最乱的地方,没什么发现。
看看东南角摇摇欲坠的楼梯,我们一咬牙爬了上去。
二楼和一楼一样大,却隔着许多小房间。
就像不太标准的旅店一样,每间只有两三平米那么大。
轻轻地推开一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供桌。
桌上摆着一个木牌牌,上面盖着一块鲜艳的红布。
“这是什么玩意儿。”
伍三丁顺手掀开红布,赫然发现木牌牌上写着‘乌鲁图秀之灵位’七个黑字。
“妈呀!是牌位。”
他吓了一大跳,急忙把红布盖上去,嘴里不住地道歉。
我却观察到了一个细节。
在灵位的左下方还写着四个红色小字‘丈夫薛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