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弗兰兹拉到一个拐角,其他卫兵一看便知道他要发火,纷纷走到街头去戒备。
他伸出一个手指,大声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干的!”
弗兰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准备的说辞在库斯特面前统统都抛之脑后。
他实在不忍心和自己一样的军人搞窝里斗,坦然地承担了自己的过错。
“你不要说了,这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还以为和平是件好事......”
“战争才能带来和平啊......唉。”看他这样子,库斯特也不想继续骂他了,把一肚子火又憋了回去。
他的目光往别处瞥去,忽然注意到了弗兰兹的拐杖。
如果不是这一瞥,库斯特都以为他还是个正常人,看起来他已经把拐杖玩的出神入化了,竟然连自己都发现不了。
“老兄可以啊,我竟然都难以察觉你手上还拿着把拐杖。”
“啊?我和之前有区别吗?不都是这样拿着的吗。”弗兰兹被问懵了。他左手靠墙,然后用右手摆弄拐杖,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站得更平稳了一点。
库斯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变得颓气,揉了揉眼睛说: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老了。唉,走吧。”
弗兰兹点点头,然后和他走出胡同,继续赶往皇宫。
外面的卫兵见他们没闹出啥大动静就出来了,有些吃惊,但依旧跟了上去。
但市民不这么认为,虽然有的大脑发育不完全的人以为他俩去撒尿,但更多的人相信他们是在讨论机密。
一行人默不作声,他们与皇宫之间的路途,就像是横穿阿尔卑斯山一样艰苦,也不知道为什么。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却又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市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如此闷闷不乐,也不想知道,一一目送他们到了皇宫前的门槛后就走了。
按照惯例,身后这些数十名卫兵,是不得跟随长官进入皇宫内的,那是对皇帝及其大臣的不尊重。
就连库斯特也受到了排斥,两个衣着华丽的哨兵一看到他是个“上校”,便端起枪向他靠近,嘴上还说着:
“先生,请你离开。如果是授勋,请到部队去接受。霍夫堡不欢迎年老而没有成就的人”
简单的话语字中满是傲慢,这是他们对皇帝的忠诚。
库斯特没有不满,他就像个大山,一动不动,连脚也不挪动。
一旁的弗兰兹看到,厉声大喊:
“士兵!我以大臣的名义告诉你,我不欢迎你这种人。”
还没等那两名哨兵反应过来,库斯特就在他耳旁悄悄说:
“那我们的皇帝是不是最不受霍夫堡欢迎的啊。”
“老兄啊,那都上一句话了,你反射弧有点长啊。”弗兰兹没有惊讶于他的大逆不道,而是为他真正步入年迈感到悲伤。
那俩哨兵看他俩聊得如此投机,碍于弗兰兹的身份,也就不敢多嘴了。
倒是皇帝好奇外面的声音,几名禁军推开大门。
“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