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听到冯智戴的这话,冯盎顿时气的破口大骂一声,飞起一脚,便狠狠的将冯智戴踢飞,大声吼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告诉老夫要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可是你的阿弟啊!”
“儿子知道!”被冯盎一脚踢飞,冯智戴的嘴角,顿时流出一丝鲜血,但即便如此,冯智戴却还是挣扎着,继续爬到冯盎面前跪下,道:“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是要忍一忍啊!”
这话落下时,不等冯盎开口,冯智戴便继续说道:“阿爹你就不想想,那陈龙树可是有几万人马的,姓徐都没废什么工夫,就打败了陈龙树啊!”
“好啊!”听着冯智戴的这话,冯盎顿时气的连连点头,冲着冯智戴道:“先前老夫只觉得,你是没血性而已,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被那姓徐给吓破了胆啊!”
“阿爹!”冯智戴不知该怎么跟冯盎解释,此时的冯盎,明显已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然都不去想想,那姓徐的,到底是用什么雷霆手段,迅速击败了陈龙树。
陈龙树可是聚集了两三万人马,而且,还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势,姓徐的手下,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人马,结果,才几天的时间,陈龙树就莫名其妙的败了!
冯智戴听到这消息时,的确是被吓傻了,南扶州他们又不是没去打过,即便如今的陈龙树,远远不及当初的谈殿,但即便再如何窝囊,也不至于连几天都撑不住吧!
但事实就是这么的神奇,陈龙树的几万人马,连几天都没撑住,直接就被姓徐的攻破,就连冯智或都死在了徐宁手上!
太快了,快的让冯智戴压根都反应不过来,冯智或的死,他心里当然难过,不过,比起阿爹来,他却显得格外冷静。
想报复姓徐的,那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但在这之前,必须先要搞清楚,那姓徐的,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啊!
然而,此时的冯盎,明显是听不进任何话,看到冯智戴还跪在他的面前,劝说他要冷静时,冯盎当场便又是飞起一脚,狠狠踢飞了冯智戴。
随即,便拎着大刀走出阁楼,开始亲自调动兵马,徐宁如今还在南扶州,这是绝佳的机会,要是等徐宁回到广州,那事情显然就有些麻烦了!
冯盎身为俚人部族的大酋帅,对俚人的部落,有些绝对的控制权,几道命令下去,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俚人的部落,便全都动员了起来!
冯盎甚至都等不到次日,当天夜里一等人马集结完毕,立刻便带上长弓大刀,亲率三万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向南扶州出发!
冯智戴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知道已经无法挽回,目送着冯盎的大队伍离开,冯智戴随即便前往广州,他要亲自去见党仁弘。
事已至此,只能将党仁弘跟他们冯氏,强行绑到一条绳上,姓党的这些年,可是拿了他冯氏不少的好处,如今,总该要为他们做点事了!
“你阿爹疯了吗?”广州都督府里,党仁弘听着冯智戴的话,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双目中尽是惊恐之色,片刻后,便冲着冯智戴咆孝起来:“那徐宁可是陛下派来的人,你们这是要彻底造反不成?”
“是姓徐的逼咱们的!”比起先前在冯盎面前的隐忍,此时的冯智戴,明显要强势了一些,目光瞪着党仁弘时,不由冷笑着道:“杀了我阿弟,还要借此威胁阿爹,阿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那是你们咎由自取!”听到冯智戴的这话,党仁弘顿时冷哼一声:“你们挑唆陈龙树造反,别以为党某不清楚,如今出了事,就把责任全推给了徐宁!”
“那又如何?”听到党仁弘这话,冯智戴丝毫也不显得慌乱,反而是盯着党仁弘,冷笑着说道:“反正阿爹这一去,那姓徐的非死不可,到时皇帝一旦追究下来,党叔不会觉得,你就能置身事外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有!”
冯智戴的语气,突然和缓了些,目光望着党仁弘时,有点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只是在高速党叔,你我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冯氏出事,党叔也很难置身事外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听到冯智戴的这话,党仁弘的牙齿,顿时使劲的咬着,可事已至此,他也明白冯智戴说的没错,因而,便极力控制着愤怒,冲着冯智戴问道。
“封锁南扶州的通道!”听到党仁弘这话,冯智戴想都不想,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杜绝那边的一切消息,等到事后,将一切事情都推到陈龙树头上!”
冯智戴的这话,说的轻轻松松的,然而,听在党仁弘耳中时,便不由吸了一口冷气,片刻后,这才难以置信的道:“你们这是打算要全部杀了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