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于是也端起杯子来喝了几口茶,然后慢慢地说:“叔,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意我也非常感激。你这几年为了我也花了不少钱,花了很多心思。”
“但是,我还是想先工作,等稳定下来,攒够了钱,各方面都独立了,然后依靠我自己的能力再来筹备婚姻的事。”
“我这么说不是不喜欢秦岭,也不是不想接她去南方过日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会一辈子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窗外,秦岭听了老村长和我的对话,默默地留下了眼泪,怅然所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了鞋上了炕,然后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小声地啜泣起来。
秦岭觉得,她的三娃哥也许真的是变了!
秦岭脑海里回忆起他们青梅竹马的少年时光,我为了保护她跟人打架、为她上树抓鸟却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摔死、陪她去方圆三十里的所有村子里看电影、带她去油菜地里抓蚂蚱、骑自行车带她冰天雪地的去赶集。
秦岭甚至又想起了我上警校前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和她站在驴车上向出站的火车上的我挥动头巾的那个下午。
然而更多的则是我这几年来,逐渐和她疏远的关系,让她痛不欲生。
她的骨子里还是那种传统朴实的观念,既然把身子都给了这个男人,那么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曾几何时,每次伤心难过和对未来没有信心的时候,她总幻想着我毕业后跟她结婚,然后跟生活,工作,生孩子,两个人从此白头偕老的生活。
这样的幻想给她带来了短暂的平静、幸福和满足。然而,今天她偷听到的父亲和我的对话,则将她这仅存的幻想也戳破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能让自己心安,才能让我开心,才能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恢复到从前。
“人生真的太艰辛、太漫长了。女人的路,则比男人更长、更险、更难。其实女人就是需要简单的一个归宿,一个真爱她的男人,难道这种要求也过分吗?”秦岭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