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东夏国际。
只要他们报出新的举牌价,我就会不急不慢往上加码,喊出比他们更高的报价。
竞拍进入胶着状态。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纠缠方式,也让观望的嘉宾失去了耐性。
“没劲。一点没劲。几万几万的这样喊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啊喔,我都困了。这演的是哪出戏?吕布戏貂禅吗,到底谁想忽悠谁?”
“你懂什么,这叫半道杀出程咬金!?”
“能与东夏国际掰手腕,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
“以前没见过!一看就不像咱们生意界的,又是一个傻帽,瞎了眼竞拍这个破酒店,等着再看他砸手里吧。”
听到嘉宾席的议论,看来,今天的竞拍,也只能有我和东夏国际唱对台戏了。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当我再次加价5万,举牌喊到415万元时,东夏国际举牌员向拍卖师提出了休息十分钟的请求,得到了拍卖师的允许。
张鼎格在此处打住,很显然他们的预期价位是在400万元上下。
他耍这么多小心思,反其道而行之,以违背常规的50万元最低起拍价,迷惑、阻吓了所有竞拍者。只是千算万算没料想我这个不怕闹鬼的主,偏偏还是跳出来抢便宜,给他使绊子,让他费尽心机布局很长时间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现在,他突然按下竞买暂停键,无非就是缓兵之计,利用这个机会谋划对策。
随后,爷爷提供的消息,验证了我的判断。
龙帅手里的翡翠舍利瓶不知何时打开,余老板的魂魄在爷爷的符咒加持之后,从瓶里飞了出来,不为人知的向着东夏国际所在的1号席位区悠悠飘了过去……
张鼎格端端正正坐在沙发里,双目微阖,一幅悠然闲适的样子。不过挂在脸上的阴郁气色,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早已压抑不住的恼怒。
“董事长,您的手腕真是高明,所有参与竞拍的傻瓜,这次全都中了你的计,揠旗息鼓,没有给我们捣乱。”
“孙经理,你确定?”
“哦,”孙经理唯唯诺诺的说:“也不全是,还是有一个小子,不大上路。”
“就这一个还不行?本该在此一举拿下的酒店,这几年下的功夫,让这家伙全给搅黄了。”张鼎格双眼一睁,眼瞳散发出寒光,“如果这样喊下去,不能以上次的800万元拍卖价成交,还不如上次就出手拿下,也不至于让这家伙今天蹦出来半道打劫。搞来搞去,我们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的麻烦?”
“董事长,你说这小子名不见经传,他能有多少资金,也敢同我们拚?要不把酒店附近那一块闲置的土地准备开发的消息散发出去,让所有参与竞拍的买家都往上喊价,看他还能撑多久,我们最后再收网打尽。看看是我们有实力还是他们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