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面色尴尬，“学姐，我真不是这意思。”
“好啦好啦，看的出你是真心想安慰我，就是...”穆青婉瘪瘪嘴，“你这文化水平...一言难尽，总之你的安慰很有效，谢谢你。”
“荣幸之至。”
“不过？我真的看起来很嚣张吗？”想想之前对林辰的态度，算是刁难过他一阵子，可...也不至于嚣张吧。
林辰紧忙摆手道，“学姐别误会，此嚣张非彼嚣张，是俏皮可爱的意思。”
好家伙，快把字典拿给林辰，让他连编写词意。
穆青婉在心底叹了口气，林辰这得有多害怕自己啊，连用个词都得斟酌解释...还得自己硬编，温柔道，“学姐以前...是有点刁难你了，为了我们以后可以愉快的共事，我会改改脾气的。”
“啊？学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这么个没名气的实习经济，你来我这签约，还给我买那么贵的衣服，除了我妈，我姐，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
“学姐你对刁难这个词恐怕有什么误解吧，你这要还算是刁难我，那我可真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刁难我了！”
“而且你脾气...挺好的，偶尔有点小脾气真...真挺可爱的，真的，比起我姐对我，简直让我感觉如沐春风，真不用改，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反到感觉...挺不适应的。”
其实温温柔柔的也挺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林辰真不太适应。
可能他更喜欢御姐？有点...受虐体质？
他挺喜欢穆青婉的那个小跋扈劲儿的，生人勿进，带感...
偶尔温柔一下，也算多了点情调。
林辰说了一大堆，神情认真，穆青婉一字一句听的也认真，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除了他妈，他姐，对他最好的人，是自己。
偶尔有点小脾气，也很可爱。
穆青婉心里又期待，又忐忑，林辰说的是真的吗？
林辰认真道，“我的话，比真金还要真呢，学姐，你之前还说过呢，信我，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怀疑我了？”
“没有没有，没怀疑你，只不过没想到，你把我想那么好...”
“不不不，不是我想的好，你本来就是最好的。”
穆青婉调笑着轻哼一声，“你还真是，油嘴滑舌。”
“这样就对了嘛，这样才像你，开开心心的多好。”
林辰跟着笑笑，拿起手机在穆青婉眼前晃了一下。
“学姐，刚才我看了一下你近期的短视频数据，以及粉丝情况，今天你的那场直播开的很成功，暴涨了几十万粉丝，而且数据呈上升趋势，我感觉和公司的合约方面，我还能为你争取一些......”
“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你来做主就好，相信你不会让我吃亏的，到时候你把合约和签约费给我就好了。”
林辰懵了，迟疑了一下，他只是去看了一眼数据罢了，脑子里，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么多专业的信息？
【叮，鉴于宿主正在为官配以及自己的事业做出努力，积极上进是一个完美男神的必备品质，现掉落日常奖励。】
【叮，神级经纪人能力正在掉落...】
【叮，掉落百分之5，百分之55，百分95，掉落成功，请宿主妥善使用。】
【注：神级经纪人拥有能力，包括整理账号数据，运营账号，分析账号能力，对艺人定位，策划，统筹等。】
林辰笑了，系统这个小调皮，总是来的这么及时。
林辰没有做经纪人的经验，虽然他本科的专业就是新媒体，可他只是属于摸鱼打混那一挂的差生罢了。
两月的实习，别说做经纪人的经验了，除了端茶倒水，打印文件送资料，可以说是逼用没有。
在几分钟之前，他除了一腔热血，和真心实意想和穆青婉共同奋进的劲。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太放心，穆青婉把事业交给他这回事。
而且，签约穆青婉，主要也是为了和她多多接触，多多联系。
不过现在好了，系统给与的能力，很是时候，也很强。
他迅速在脑海中构建起图表，将穆青婉视频账号的数据一一划分，还有除了视频账号以外的各种优势也一一排布。
很好，林辰已经得出了结论。
林辰眼睛还盯在手机上，突然一条弹屏薇信映入眼帘。
是王总。
“小陆啊，这都过去一个点了，和你学姐谈的怎么样啊，她同意了没呢。”
真巧，来的正是时候。
林辰知道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他坚定的注视着穆青婉，“学姐，你先别说话，我打个电话，放心的都交给我吧。”
对穆青婉说完话便大大方方的拨起了王总的电话，没带一丝犹豫。
他要为自己的未来老婆争取更多的，不，是最大的利益。
“谈的怎么样啊。”王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王总可能想不到，他的镇定保持不了多久了，让他震惊的时刻马上就要像暴风雨一样刮向他了。
“是这样的王总，今天学姐的直播上了热点，也暴涨了五十万粉丝，各项数据还在持续攀升，光今天一场直播收入达到了十五万，所以...”林辰顿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接着说，“二十万的签约费学姐不同意。”
“数据我今天也看了，热度是不错，我不是说了吗，可以加到三十万，这个你没跟她说？”
王总之所以今天一次次的来找林辰问他和穆青婉的签约情况，也是看到了穆青婉账号的突然爆火的原因。
之前只是任由林辰慢悠悠地去联系。
今天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
正好，林辰就需要他这份沉不住气。
“三十万，不够，我学姐那边的意思是，五十万的签约费。”
王总惊道，“这，五十万？一下涨了三十万？”他平稳了下口气，接着说，“她要的太多了，我自己做不了主，我要需要和李总商量一下。”
林辰镇静的缓缓道来，“王总您尽快商量一下吧，我今天和学姐一起吃饭的时候，侧面了解了一下，在直播爆火之后，有好几个大公司都来找过她，开出的价格都不低于五十万，她之所以今天还能跟我谈这个事，都多亏了她和我姐姐的那一层关系，所以我现在能压到的最低价位就是五十万了，我答应她最晚明天早上给她消息。”
林辰话间加强了‘最晚’这个词的语调。
想商量？拉持久战？压价？林辰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听着林辰的话，王总显得急躁起来，“五十万，五十万，五十万。”接着想了想穆青婉能为公司带来的收益，这块到嘴的肥肉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在重复了三遍这个让他惊愕的价格之后，王总狠了狠心，咬牙道，“你现在跟她联系吧，我同意了，明天上午我叫财务拨款，明天上午你带她来公司签合同吧。”
嗯？这么容易？得到的太容易反倒让林辰有些失望。
经过林辰的估算，这个签约费用已经算是上限了。
他本来只是想用时间上的压迫感，逼王总答应而已。
他带着系统的神级经纪人能力，价格上他是绝不会算错的。
五十万，就是穆青婉的签约上限。
可听着王总急切的口气，看起来在王总那，这个价格不是上限。
也对，王总虽然开传媒公司，是老板，但说白了他也只是个生意人罢了。
他没有专业推算数据的能力。
现在来说，就算是来一个业界顶尖的经济人，恐怕都没办法和林辰的业务能力相媲美。
更别说一个小小的王总了。
啊这...只能对不起了王总。
林辰灵光一闪，为难道，“王总，还有......”
王总向被什么东西噎了一口，“还有条件？”
“嗯，原本的直播抽点，平台扣完抽点之后，学姐希望公司只抽取三个点，还有商务广告收入公司抽取五个点，合同方面从五年转成两年，将违约金降到零。”
“她，她这是，把咱们公司，当韭菜了？这种条件也开的出来？”
“王总，穆青婉的账号，是一个已经成熟的账号，是不需要咱们公司运营的，加上现在的爆火，这个条件不算高，而且我跟学姐聊了，在合同到期内她要是主动提出解约会退还公司这笔签约费用。”
“这个提点，她压的实在太低了。”
王总心里嘀咕着，本来五年合约，违约金三百万的合同，是行业内公认的霸王条款，她之前也没有对这点提出异议啊，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有人为她出谋划策了？
这整整压低了一半的佣金！
林辰吃里扒外了？
不能啊，他端茶倒水两个来月，不可能突然懂这么多。
“王总，能和学姐商量的我都商量了，我肯定是为了咱们公司的利益出发，但...”
林辰的口气别提装的有多为难了。
打眼一看就是一个为了发展努力，为了老板分忧的大好青年。
“我知道，你小子表现一直都不错，有话你就直说吧，不用太为难。”
“但是，别的公司，已经主动给学姐开出了这个条件，连合同都起草好了，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其他的传媒公司，所以...如果您不同意接受这个条件的话，就算穆青婉和我姐关系好，恐怕也不会为了个人感情损失利益来咱们公司。”
打听？别说是洛川那么多家传媒公司，你打听不打听的过来了。
都是存在竞争关系的，王总能打听到什么？
王总叹了口气，反问道，“你感觉，以这个条件，这个签约费来说，赔倒是赔不了，可咱们公司还能靠她赚到钱了吗？”
啊？
王总怎么了？
病急乱投医，怎么还问起林辰来了。
这个价就是他往上加的，难道让他说他卖的西瓜不够甜吗？
“王总，我计算了一下，学姐的带货能力，直播能力，商务广告方面，这笔签约费用在半年左右就能为公司赚回来，而且以学姐现在的热度来说，也可以提高咱们公司的知名度，得到更多资源，签约更多新人，所以我觉得，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林辰没有坑王总，即使是这个条件，这么高的费用来说，他们公司也是稳赚不赔的，就是比之前赚的少点，违约方面也更宽松一些。
而且分析到位。
王总思考了一下林辰的话，确实没错。
就算穆青婉为公司带来的直播，广告方面，收益没那么高，但资源引流方面，绝不会少，有利于带动公司的整体利益。
也可以让她带带新人，稳赚不赔。
“你这两个月历练的不错，这些情况都说到点子上了。”
王总这是说什么耽误时间的客套话呢？
“多亏王总教导有方，穆青婉那边，我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谈到这个条件了，您看看，我是现在去给她答复？还是您和李总商量一下，我明天早上再去给她答复？”
话说的是‘给她答复。’
其实...这番话等同于在给王总下最后通牒，你是要现在给我答复，还是明天，太晚可就过时不候了。
王总妥协般的叹了口气，“行，跟她说一下，明天来签合约吧，但是...千万别对外说出去，不然咱们公司的其他签约网红，肯定来找我改合同，这个一定要保密进行。”
林辰冲对面的穆青婉抛了个媚眼，对电话那头说道，“好的王总，我现在给穆青婉打电话。”
“去吧。”
全程穆青婉都一脸懵逼的看着林辰，眼中充斥着惊愕，“你老板同意了？”
林辰自信地点了点头，“嗯，同意了。”
穆青婉疑惑的开口，像是难以置信，“这么霸道的条件，你老板竟然同意了？”
确实有不少公司来找过她，可...这样的条件，没人开过。
开这样的条件，虽然不会赔钱，但万恶的资本怎么会只要那么一点利润就满足。
肯定是以把旗下员工榨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才满意。
穆青婉不禁觉着，林辰这个油嘴滑舌，巧夺天工的口才，用到正地方的时候，真挺专业。
“我只是跟他分析了一下利益点而已。”
“干嘛，这么帮我，你大可以找你老板多谈点佣金。”
林辰坦坦荡荡的直接在她眼前打这个电话，明显没打这五十万的主意。
林辰心想，这不废话吗？你是我未来老婆，不帮你多争取点利益合理吗？
“因为，我是...你的经济人啊，当然要为你的利益负责了，当然运气也很好，由于今天开的那场直播，你的名字挂在了热点上，不趁现在抬价谈条件，也太亏了。”
林辰打量了座位上那几个logo明显的袋子一眼，“学姐，你今天送我礼物可足足花了二十万呢，学姐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要转送你一件礼物了，我这也算借花献佛了。”
几十万对穆青婉来说不多，可...对林辰来说非常多，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有几个刚刚步入社会的穷小子，能抵住这样的诱惑？
穆青婉心想林辰的还礼，到底是因为人品，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专业素养，还是....
难道是因为不想欠着她的？
穆青婉手肘低在桌面上，面若桃花，打趣道，“还礼？那姐姐我要是送你份更贵的礼呢？”
“当然是努努力送你一份更更贵的。”
“要是你还不起呢？”
林辰摆摆手，“那我不能要啊，也不能总占学姐便宜啊。”
心里嘀咕道，呃...别的便宜有机会倒是要占占，呲溜呲溜...钱就算了。
“一定让你要呢？”
“一定让我要，我又还不起，那...”林辰挑了挑眉，这是什么问题？半开玩笑，嬉笑道，“那没办法了，只能吃软饭了被，我...以身相许呗。”
是玩笑话，穆青婉知道自己不能当真，但这个答案她很满意，她调笑着朝林辰甩了甩手，“切，不逗你了，我送你就没打算让你还礼，自家...弟弟嘛，对你好点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学姐，我都二十一了，成年了，别碍于我姐的关系，总把我当弟弟看，你把我...”
林辰想赶快摆脱穆青婉嘴里的姐弟相称，我可是你未来老公啊，总‘自家弟弟，自家弟弟的’过几天混成亲戚了。
本来他想说‘别把我当弟弟看，你把我当个男人看。’但觉得...这话说出口，这氛围...呃想想...一身鸡婆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改了改口，接着道，“把我当成一个专业的经济人来看。”
穆青婉笑笑，“嗯，工作上你确实专业，别说，你骗人还真有一套，我就在你对面呢，你跟你老板装的可真像。”
“学姐你说什么呢，我...哪会骗人啊，我这是策略。”
“要说今天能成功抬价，军功章也有你一半，那场直播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要是有短视频号，估计今天你就爆火了。”
林辰挠挠头，“号我有啊，可能是我马甲隐藏的太好，大家都没发现。”
说完还把账号界面抬到穆青婉眼前晃了一眼。
好家伙。
账号名字叫星赢传媒--经纪人风。
里面就一张公司的宣传文案图。
粉丝就10个人。
这回不奇怪林辰为什么没火一把了。
这...被人发现也就怪了。
“你这确实把自己隐藏的不错，可...你让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嗯？这什么意思？”
穆青婉把自己账号的评论区，和后台打开，放在林辰眼前，“你那一句，我还不是学姐男朋友，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穆青婉之前的服装搭配视频下面的评论。
清一水的...
‘林辰学弟什么时候转正！’
‘穆青婉学姐和林辰学弟什么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出镜实在太养眼了！’
‘快官宣吧，快给我们撒狗粮，馋了...呲溜呲溜...！’
林辰一看，心里窃喜，效果还真不错。
粉丝们快冲，快让学姐就范！
可表面上，无辜的模样又冒出来了，“学姐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粉丝当时的活跃度很高，我看你也不想失去这次热度，才给他们留下一些悬念。
而且，他们都以为是我在追你，放心学姐，等过段时间你可以再开直播的时候，就说...就说我失败了，你拒绝了我，就好了。”
林辰单纯无害的笑笑，呵，本来不就是让你骑虎难下嘛，看我演的咋样？
但字里行间都是在为穆青婉考虑，让人挑不出错。
“嗯，你还挺为我着想的。”
穆青婉口气平淡，可心里的小恶魔已经登场，想跑？自己点着的火？让我浇灭？姐姐会那么容易放过你吗？
等着瞧吧林辰，可没那么容易。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所有办公用品被井然有序的排布着，很难看的出，这是一家火锅店的内的办公室。
白主管正恭敬的站在季盛的办公桌前。
“季总，那个小客人都处理好了，吸烟室的告示也重新贴上了，这回我用强力胶粘上了，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此时的季总正拿着笔记本敲着键盘，听着白主管的话手指顿顿抬头看着她说，“嗯，这回不怪你，以后注意点就成了。”
“那，那位先生那？您看我怎么做比较合适？”
“那小伙子看起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但是咱们店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消费水平都不低，还是要做好售后工作，你去前台开一张五千块钱的会员卡给人家送过去吧。”
能当老板的都不是一般人。
季总这一招用的高明。
五千的会员卡，一来给的不算少，不跌份，给客人一种受到重视的感觉。
二来，五千块钱不够在‘帝王火锅’吃一顿，这样可以形成一个持续消费。
“好的季总。”
白主管刚走到门口拧动把手，猛然想起，刚才在她看向林辰那桌的时候。
林辰正和一个妹子，一起用餐。
那妹子怎么看怎么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
寻思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她叫穆青婉。
时下很火的穿搭博主，白主管也经常能刷到穆青婉的穿搭视频，算半个路人粉。
但穆青婉本人比视频里还要好看出一个度，一时间没认出来。
林辰就是今天穆青婉直播里的男主角。
怪不得，她当时第一眼看到林辰的时候就觉着眼熟。
白主管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忧愁的季盛。
季盛正拄着桌子低头掐着山根，接着手指向下，松动着紧紧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看起来很是疲惫。
‘帝王火锅’店定位太高端，目标客户就那么一小撮，客流量太小，虽然也盈利，可实在见不到啥现钱，收上来的款项基本都压在那些生猛海鲜，顶级食材里了，而且损耗很大。
拿一条三文鱼举例，裸露在外部的鱼肉极其容易腐烂，保质期限最多是两天。
再加上高额的场地费用，和员工开支。
季盛手里的流动资金大半都被这家火锅店套牢了，一直在寻找合伙人。
本来有两个意向投资人，可那俩人看了火锅店的财务报表，日流水，店内的定位方向，以及每天的顾客流量之后就频频摇头，拒绝了投资。
白主管心底暗想，今天在店里看到林辰和穆青婉，这算不算是一个契机？
林辰和穆青婉今天的直播火爆，还出现在了洛川市官方账号和卓越购物中心的官方账号上。
短短几个小时，已经有一大票人，跟随他们的直播的内容，去楼下的gucci店买同款了，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天的业绩快赶上店里一个月的了。
要是能请来他们...为店内做一场宣传？
能不能为店里带来一波热度，带来一波顾客呢？
要是能为季总排了这份忧，升店长就有希望了。
白主管看向季盛，试探的开口道，“季总。”
“还有什么事？”
“季总，你看看这个。”白主管迅速将手机里的短视频打开，递到季总身前，“那位先生和他女朋友的热度很高，要是能让他们给咱们店拍一次宣传视频，效果应该会很好。”
季盛虽不算得上是老派的人，可‘帝王’之前也不是没找过美食类博主来探店，一次推广整整花了二十万。
知名度算是打出去了，可这顾客的涨幅程度并不高。
尤其是，现在那些博主收费推广，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在老百姓眼里的口碑并不好。
没几个人愿意拿出大几千甚至上万，来尝尝味道是不是像网上说的那样好。
可季盛不想降低‘帝王’的水准来应和大众，高端火锅就是他的定位。
连美食探店博主都不能提升一个饭店的营业额，一个服装类别的博主，能行吗？
尽管他对林辰的第一印象不错，可对于几十万打水漂的危险来说，他不想拿这个来试林辰到底有多少能力。
季盛摇摇头，“还是算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季总。”
.......
哒哒哒地高跟鞋声传到了林辰耳朵里。
“先生您好。”
林辰偏头看过去，白主管果然还是来了，“你们店的服务真周到，一点小事而已...”
“先生，这是季总让我给您办的五千元会员卡，请您务必收下。”
“真不用了。”
白主管的双手递着会员卡，一直没有放下，“请您务必收下，不然...老板会责怪我的。”
林辰深深地打量了一下白主管为难的表情。
之前他还一直琢磨着，不过是撞了门一下，连块皮都没破，怎么就这么大动干戈的对他一个小实习生道歉呢。
想了半天，他明白了。
他来这家高档店用餐，包括他现在的穿着一身五位数的名牌。
这店里的老板和员工也没开了天眼，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的身份呢。
俗话说的好，先敬衣服后敬人。
再者说，越是高端的店，卖的往往不是商品本身，是服务。
这五千块钱是单单为了道歉吗？当然不是。
是为了店面在高端圈层的口碑，和高端客人能来店内持续消费的一种手段罢了。
所以林辰也没必要再三推脱，坏了人家一片心意，他接过五千元的储值卡，淡然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店的东西品质很好，我会常来的。”
白主管没有离开，转而亲切的开口道，“刚才还觉得先生眼熟呢，才想起来刚刚看过热搜视频，二位的服装搭配真的很棒。”
“谢谢。”
接着她偏头看向穆青婉，“我经常看您的穿搭视频，拍照打卡，非常好看有新意，上个月的那期风衣搭配真的很绝，我学着穿了一次发到朋友圈收到了很多点赞呢，真的是我们这些不会搭配衣服的女同胞的福音呢。”
哦？是粉丝？穆青婉回想了一下，上个月确实发了一期风衣视频，看起来这还是个真粉丝，亲切的回答道，“谢谢，多多支持哦，我会发出更多好的作品的。”
“刚看到本人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小姐姐本人比视频上也好看太多了。”
穆青婉柔声道，“谢谢啊，你也很漂亮。”
白主管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能给二位拍个照片吗？”
“小事情，拍吧，多拍几张没事的。”
说罢便给了林辰一个眼神，像是叫他摆个好看的造型，然后便抵在桌子上，摆起了一个托脸的手势。
白主管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穆青婉这么个大网红竟然这么好说话。
她掏出手机，拉远了距离，将两个人的身子都拍到镜头里，当然还努力的想将桌子上那块带着店名牌的小立牌拍进去。
穆青婉会意的笑笑，将店名牌拉到了一个更好能进入镜头的位置，接着摆好造型。
白主管的小心思就这么被发现了，赶紧拍了几张然后极不好意思的对穆青婉和林辰道了一声“谢谢。”
“记得给我修漂亮点哦。”
白主管走后，林辰疑惑的看了穆青婉一眼，“你看出来她什么意思，还这么配合？”
穆青婉轻笑道，“我看出来了啊，她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但她是我的真粉，能帮帮就帮帮被。”
“怎么看出来是真粉丝的？因为她说了你上个月传的视频？很有可能是过来之前刚看的嘛。”
林辰突然觉着穆青婉看起来挺聪明挺霸道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是，他工作服里面穿的那件，就是我之前带过的货，所以就算不是真爱粉，起码也是个支持我的人，一张照片而已啦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