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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儿扫视着山洞,缓缓向内走去,洞中狭小,那石床也不过是一块巨大的凸出的岩石,上面较为平整,铺上被褥可当作床来使用。
洞的最深处石壁较为平整,似乎是人为打磨过一般,她手指轻触石面,明显有些刻痕,只是洞内只燃着一只蜡烛,昏暗的烛光下,石壁呈现灰黑色,看不清楚。
“婧儿,你在看什么?”商无炀问道。
婧儿回道:“啊,没什么,随便看看。”
商无炀低声道:“我们快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婧儿忙回道:“好,走吧。”
……
回到书房已是子夜,高亮正在书房里静静等候。
见三人回来忙迎上去唤道:“少主,你们回来啦。”
商无炀问道:“薛六和他媳妇怎么样?”
高亮回到:“已经回房休息了,不见有任何动静,这个宅子我围得密不透风。你们去山洞看到什么了?”
耿宇简单将石洞内看到薛六媳妇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高亮惊呼:“果然如此,晚间我还听一名护卫告诉我,说薛六媳妇前几日下山时还好奇地向他打听机关的设置,幸好兄弟们警惕性高,对谁都没有说。”
婧儿道:“这便对了,上回他们攻山时吃了咱们机关陷阱的亏,这次她留在山上便是在想摸清咱们的路数,由此可知,此女与攻山之人是一路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上回偷入竹林苑逃跑的那个,我看,还是尽快抓住此人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没错,”商无炀即刻命令道:
“高亮,即刻围住薛六住所,抓住他那个假冒的媳妇,封锁消息,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还有,围住竹林苑,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竹林苑中若有异动,出来一个给我抓一个。”
“耿宇,即刻派人前往前后山围堵。”
“是!”二人抱拳领命退出书房。
婧儿说道:“你是怀疑少夫人了?”
“不然呢?”商无炀印堂隐隐发黑,说道:
“如果这个女子就是上次那个人,那贺兰必定逃脱不了干系。”
婧儿吐出一口气,“看来生性多疑也未必是坏事。”
商无炀听出她话里暗带讥讽,沉声道:“宁愿错杀不能放过。婧儿今晚便在这等消息吧,那女子若是跑出来,我怕别院不安全,相信不会多久就会有结果。要不要去榻上歇一下?”
婧儿瞥了一眼书房东南角摆放的一张软榻,坐直了身子,斩钉截铁道:
“不必了,在你这里才毫无安全感,我还是坐着比较好。”
商无炀唇边划过一抹无奈地浅笑,道:
“警惕性这么高,我又不吃人。”
婧儿冷冷地说道:“是,你是不吃人,你只会打人,我最好是离你远一点。”
似乎想起婧儿从前被自己折磨得满脸是血的模样,商无炀甚有些尴尬地闭目扶额,沉吟片刻,正色道:
“血奴司此番失手岂能甘心?再次攻山只是早晚的事,我等绝不能坐以待毙,除了前后山布阵,我还得再调些人马回来比较好。”
搁在桌上的指尖轻扣桌面,“刻不容缓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日我便派人去各处调集人马上山。”
婧儿道:“血奴司知道他们的暗探在山上,山下便不会有人盯着,趁着这个机会,立刻调人方为上策。不过,我认为,你这小云天里既然有了内应,那你前后山的秘密小道就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明日我好好看看图纸,帮你重新规划一条线路来。”
商无炀面色依旧清冷,眸中已含感激,道:“如此,甚好。”
……
不过一个时辰,就在婧儿坐着快打瞌睡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高亮与耿宇走了进来,高亮手臂挂了彩神情沮丧,耿宇脸色亦是十分难看,一进门二人便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道:
“少主,我二人愧对少主。”
商无炀双眉紧蹙,问道:“搞得这么狼狈?怎么回事?”
高亮闷闷回道:“属下率人冲进了薛六房里,谁知那薛六是睡地上的,而且就睡在门后,像个顶门石一样,他媳妇,不,是那个冒牌货睡在榻上,我们先被地上的薛六绊了一跤,那冒牌货跳起来跟属下斗在一处,属下被他所伤,她翻窗跑了,我等就追了出去,从身形上看就是上回那个黑衣女子,那女人轻功实在太高了,跳上房顶,几个起落就不见了,我就率人跑到院墙外,见耿宇已经跟她打了起来。”
耿宇接过话题,道:“属下守在院外,那黑衣女子一对日月双钩出神入化,她见我们已经将她团团包围,自知不敌,便向地上砸了个霹雳弹,散出浓烟滚滚十分呛人,待浓烟散去已经没了她的踪影,属下又派人去前后山堵截,可护卫尽然都说根本没有看到人影。可见此人轻功极佳。属下无能,又让她跑了。请少主责罚。”
商无炀面色森冷,咬牙道:“贼人果然狡猾。你们尽力了,起来吧。”
耿宇二人起身肃手而立。
婧儿眉心紧缩,眼睛一亮,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