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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 > 番外二十二 人间白头

番外二十二 人间白头

祁宴伸手又收回,隔着距离,他没去扶一次次摔倒在地上的小人。

冷风吹起她的枣红色的袍子,和黑发。

向后飘散,空气中多了丝玫瑰的香气,但依旧压不过沉重的血腥。

坤宁宫就在眼前,陈娇娇猛的跑进去,撞开门。

“母后!”

祁宴站在外面看到了,正坐在中央早已服毒自尽的女人。

从背后看,她好小一点点,捂住嘴止不住的颤抖。

十五岁,还有一个月就及笄了。

“莲姑姑,莲姑姑,啊!”

陈娇娇试探的去推地上跪着的女人,女人却向一侧倒去。

显然早就随着母后去了。

目光所及,全是她熟悉的人,此刻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鲜血染脏了白雪,也污染了洁净的池水。

“你,你你,为什么?”

陈娇娇连连后退,来回看着眼前他和他身后几个男人。

她还在等阿无回来呢,还在想他回来要是见不到她该怎么办。

从地上随手捡起长剑,陈娇娇咽了咽泪水,举在胸前。

她小脸冻的通红,一如他的猜测。

怨恨,憎恶,不解,仇视。

那晚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晚了。

后头安宁的和前面格格不入,唯有风雪的声音呼呼而过。

陈娇娇退到无处可躲,父皇母后,小月,她的一切。

转眼间,好似一个眨眼,一切都变了。

“你别过来!”

他手中的剑依旧在滴血,是她父皇的血。

总是笑嘻嘻疼爱她的父皇,说着宝贝想要什么都行的父皇,还为她及笄礼彻夜激动睡不着的父皇。

身后跟着他的士兵,想用这把剑杀了他,应该很难吧。

陈娇娇扯了下唇角,闭上眼。泪水从脸上滑落,莫名有点痒痒的。

再睁眼,她举起剑,对准自己的脖子。

“会,很痛。”

陈娇娇歪了歪头,轻笑声荡开在空地,他神色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意思。

不过她一直看不懂他。

“你进宫就是为了这么一日?”

“是。”

“所以,你早想好了,对吗?”

“是。”

“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不是,祁宴没说话。

她是他报仇路上唯一的意外,没料到的寻在。

“你现在是皇帝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父皇,他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原来他们都没告诉你啊,好笑,要不你下去问问他们。”

他身后有人义愤填膺的开口,他抬手打断。

陈娇娇想起了那封母后给她的信,应该没有打开的机会了吧。

她没那个心思知道了,因为父皇母后来接她了。

她要跟他们团聚,跟他们走。

“陛下,我祝您与天同寿,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我的祝福,陛下。

剑划开颈脖,一串血珠随着剑挥出去。

闭上眼前,陈娇娇似乎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泪珠。

不过不重要了。

剑砸在雪地里,没有声响,她的身子随着剑落下。

大红色的袍子刺眼。

祁宴闭上眼,手中的剑死死钉在地上,撑住他的身子。

世上唯一将他叫为阿无的人死了,阿无也死了。

宫变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但他们该主持大局的帝王站在雪地里一日一夜了。

平静又漠然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过多的表情,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下的薄雪已经遮盖了女孩的身体,挡不住的是那片红色。

雪变小了,似乎也暖和了。

春天像是快来了。

“阿无,立春那日我就及笄了。到时候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呀?”

祁宴缓缓蹲下,腿脚僵硬,他一手撑住地才艰难蹲下。

手向前伸,一点点触碰到女孩的指尖。

仅仅停留在她的指尖,他知道她不会想让他碰了。

“娇娇。”

声音散在风里,带走飘远。

那朵玫瑰凋零,从此他的世界唯剩灰白。

人人都知道,当今皇帝不喜热闹。

宫中从未举办过任何活动不说,后宫空无一人。

耗费心思修建了触月楼,却在建一半时停了下来。

每每节日,他总站在楼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宫中渐渐有传闻,前朝死在宫变那日的温宁公主和陛下关系不凡。

谈起那温宁公主,大家不免咂舌。

可惜了顶天漂亮的人儿,十六岁的芳龄成了泉下白骨。

年轻的帝王此生与天同寿,寄人间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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