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后就该嫁人了,到时候他们不得不分开。
陈娇娇在等待嫁人的那日,祁宴在等,即将到来的时机。
春去秋来,又一个冬日来临。
冬日结束,再到春天的时候陈娇娇就该及笄了。
晚上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房内空无一人。
陈娇娇好奇的探了探头,自言自语,“这人又去哪了啊,不老实。”
她坐到床边,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夜黑的纯净,看不清任何一丝杂色。
房门被推开了。
“阿无。”
话刚说出,陈娇娇就发现他有点不太对。
他进来,带来外头的寒意。纯黑的衣裳,周身的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那一种陈娇娇无法形容的杀意,关上门转身,深如寒夜的眸子冷冰的盯了她一下。
刺的她一颤,小步的往后退了退,“阿无?”
他收回视线,没说什么,向内走去。
陈娇娇皱了眉,小步的走上去,跟在祁宴身后,“你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舒服?”
里头没有点灯,只有外头昏暗的光线能照到。
刚踏入半截黑暗,陈娇娇猛的被人压在墙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侵入。一手毫不客气的捏开她的唇,掠夺走呼吸。
陈娇娇一瞬发蒙,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十多年,他从未和她亲近过。
除去她死皮赖脸,更别说主动亲她。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雨般的让人措手不急,摩挲缠绕。
陈娇娇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他半分没有顾及到她,喘息被人全部吞噬。
手始终钳制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抿唇拒绝。
屋内骤然升温,他冰冷的身上,此刻是良药。
陈娇娇发昏的伸手,只想抱住他,缓解燥热的难受。
汹涌的夜色倾泻,两人的半边身子在光明处,一半身子藏于黑暗。
实在难以呼吸,陈娇娇伸手轻点了几下他的手,想让他松开。
他没有反应,依旧如此。腿脚发软,她不住的往下坐。
祁宴最终发觉,在她跌坐在地上前接住,放她坐下。
他同样蹲下,陈娇娇一眼望向他微微泛红的眼尾。
如同困兽失了控制,写满了无尽的疯狂,不死不休般的争斗。
她也感觉到他眼底压抑的仓皇与无助,墨色的瞳孔倒影着小小的她。
她伸手碰上他的眼尾,“你怎么了吗,阿无?”
祁宴没搭话,再一次亲上她,强迫她抬起头接受。
听到她唇齿间溢出的嘤咛,他闭上眼。
玫瑰淡雅的香气钻入鼻尖,不论他如何忽视,她始终乱了心意。
十多年了,他看着她从跌跌撞撞的孩童,到如今的少女。
她也伴着他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眼前人细软的小手碰上脸颊,似乎想安抚他一般,祁宴睁开眼。
潋滟水渍的眼眸疑惑又乖巧,近在咫尺,在他怀里。
“陈娇娇,嫁人吧,冠上夫姓。”
陈娇娇不解的歪了歪头,她确实会嫁给许成博,但估摸着也得及笄后几年的事了。
还不用那么着急,父皇母后也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
“阿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不会那么早嫁人,或许还有两三年呢,别担心。”
陈娇娇笑了下,皱了皱鼻子,“许娇娇,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祁宴看了她一会,垂头抵住她的肩窝,同样笑了。
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或许只有笑吧。
可笑。
深深的吐气,他闭上眼无力纠缠。
“阿无。”
陈娇娇拨弄着他的耳垂,耷拉脑袋在他头上,“我不想嫁给许成博。”
声音轻轻划开,含着哭腔。
从刚开始,她就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实际上一想到之后会与一个完全不爱,陌生的人躺在一张床上。
会为他生儿育女,忍受他在自己周围。
她止不住的抵触,即使许成博是个很好的人。
命运推着他们前进,齿轮转动,绕进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