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
陈娇娇放下杯子,跪坐起来,伸手点上他左边胸口的疤痕。
“哦,箭。”
圆的伤痕基本都是箭伤,祁宴没什么感觉,就是她刚小心翼翼的点了下,有点痒。
“那这个呢?”
长长的伤痕,果然是刀伤,陈娇娇弯眉凝成了座小山。
想知道还有没有,又被他手上的伤吸引了注意。
小姑娘一个个的问,没问完呢眼泪就坠落。
祁宴有些懵,这有什么好哭的,她几年掉的眼泪估计都没今晚多。
“哭什么?”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软软的小脸手感不错,多捏了两下,想哄她开心。
陈娇娇抽了抽鼻子,摇头。
只知道他是少年将军,传闻中无往不胜的少将军,不知道的是他为此付出了什么。
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执剑保卫着盛世安宁。
“痛不痛?”
好半天祁宴才从她哭的黏糊的声音中听出来,刚开始会有点吧,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个有点痛,这箭差点收了我。”
他随意笑了下,陈娇娇哇了一下哭出了声。
祁宴侧头摸了摸鼻子,应付不了小姑娘的眼泪,后悔的想抽自己。
干嘛说这话,闲的。
“我换个衣服再抱你,要不今晚咱们没完没了了。”
他走到一边快速换了件,还没等转身就被人扑了上来。
她抱的紧紧的,半个人缠在他身上,祁宴呼吸了下伸手抱住她。
“不哭,父亲说这是勋章,比任何赏赐来的都好。”
没人希望打仗,若是无可避免,那就尽情用他,人在城在。
这是他为之刻苦的原因,也是时刻准备好的。
屹立不倒的信仰是山脉,鲜血为引,他甘之如始。
若保护的是这么个小东西,那他就更愿意了。
祁宴捏了捏怀里人的小脸,她不哭了,脸侧在他肩上挤出软肉,耷拉着抽噎。
“好了,睡这吧。”
“不想你去。”
“什么?”
没听明白,祁宴将怀里人抱到床上,直面她哭红的小脸。
“不想你去战场,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受伤。”
小人撇嘴又揉眼,黏糊的像是草原新熬出的奶糕。
隔着都能闻到甜腻的滋味,祁宴嗯了声,没说别的。
戳戳小人,又戳了戳,成功的惹恼了她。
两人近在咫尺,眼眸相交。她无辜又纯净,干净的透亮。
一侧头祁宴直接亲上她的脸,他本就不是墨迹守礼的人。
忍下想咬她小脸的冲动,只亲了一口。
陈娇娇一下子愣了,轻打了个嗝,迷茫的眨巴眼睛。
只看过父皇母后做这个动作,他们也可以亲亲吗。
但是他上扬的眼尾含笑如同罂粟果实,勾人下坠。
她挪了挪,凑头上去也亲了他一口。
吧唧声在耳边响起,祁宴眯了眯眼,挑眉。
倒是真的没想到。
不早了,他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抬手灭掉了蜡烛,“睡吧。”
他躺到身边,陈娇娇侧身抱住,靠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