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宫回来后,气候也舒适了起来。
陈娇娇从长欢殿搬到了永明宫,说是搬,实则她的东西都重新换了一气。
看着那些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衣裳,陈娇娇无数次觉得他对自己有误解。
她真的十九岁了,不是九岁。
但他亮晶晶的像是围绕在脚边的大狗狗,每每她梳妆的时候,他都在身侧看着。
时不时的选出簪子饰品,递给小月。
将她打扮的像个布偶娃娃,她乖顺的坐着,他比划着好看的东西,添置在她身上。
不过做个‘布偶娃娃’也有好处,她不需要双腿。
只要他在殿里,她总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被他抱来抱去。
他格外爱不释手的样子,写着东西呢就亲她一口。
她不高兴,他能高兴死!
刚回宫后他的第一件事就将后宫清干净了,陈娇娇虽然有点担心,但心底还是喜悦的。
她们存在不存在,对他来说本就不影响。除去留下了王伊然外,一个人也不剩。
只是有时看到折子上弹劾的字眼,他抬手烧了,她还是只能避开。
很清楚的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后宫无人。女眷们不能作为政治的交易品,给予他帮助了。
他比以前还孤立无援,因为她姓陈,是前朝的公主。
何舒明也不多话了,跟了两人一路,他最清楚。
陛下现在满心里只有陈娇娇,甚至国事他都可以放放,基本脱手交给他了。
懒得管太多,不死人等于没事,没看到等于安稳。
他现在倒是日日点灯苦读,夜夜熬油悬梁啊。
还要忍受两位在眼前晃荡,说点小话。
永明宫荒芜的土地上开出了娇艳的玫瑰。
她在外面与小月玩,他撑头从窗户看出去,他何舒明有干不完的活!
陈娇娇一抬头对上男人灼热的直视,弯了弯眼睛,提起裙摆蹦蹦跳跳的跑进殿里。
“阿无阿无,你看,我从外面摘的花,好不好看。”
坐进男人的怀中,她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
祁宴瞧着他特地从南海运来的牡丹,在她手中摇摇欲坠。
偏偏这小东西还得意的凑近他的脸,献宝似的给他看。
陈娇娇没发现他的眼神,自顾自的亲了口他的脸,靠在他肩上,“我刚刚去摘了好几朵呢,真好看。”
祁宴叹了口气,恶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子,现在是不论怎么吓唬她都没用了。
雀雀不老实起来,煽动翅膀到处飞。
瞧见他没有附和她的话,陈娇娇撅了嘴,故作端庄的哦了声,“陛下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不这么做就是了。”
说着,她假模假样的放下手,推他肩膀的手却娇俏的厉害,准备从他怀里离开。
“出去。”
知道说的是自己,何舒明抱住一堆东西,迅速的奔了出去。
想去找十五哭诉,又被另一边的人赶出来。
站在诺大的宫里,他无处可去了............
永明宫内,陈娇娇发间插着朵鲜艳的花,被人亲的喘不过气。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接住那朵坠落的花重新别到她耳后。
祁宴是发现了,有事陛下,无事阿无,犯错了就是好陛下,生气了就成了王八蛋。
她的称呼多变,不过他依靠着能猜出她心情,少触雀雀儿的霉头。
听话点,晚上她能甜腻腻的蹭到怀里睡。
他温和的眼眸带着深邃的情意,毫不掩饰如深海般沉寂,她宛若小舟被掀翻在汪洋中。
环住他的脖子,鼻尖相撞,陈娇娇小声念了句,“阿无。”
“嗯。”
指尖勾起滚烫的温度,他的手指从后腰抚上她的背。
陈娇娇还来不及嗔上一句,永明宫的门猛的被敲响了,“宴哥哥,我进来喽。”
说进来完颜和雅也不客气,当即拉开了门。
陈娇娇迅速从他身上下来,端正的坐到他腿上,反正完颜和雅也不是没见过。
“不得朕昭,不许进永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