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抱了会儿,陈娇娇不想乖乖的了。
好大一只肥肥压在了身上,肥肥舌头不老实,他也不老实。
她的耳垂有什么好玩的!
“不行,”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推了两下,“我要在上面!”
祁宴无语的叹了气,上下有什么好纠结,“不行。”
“不要,我想在上面,你下去嘛。”
“不行。”
“哎呀,怎么有你这种人!”
“那你报官吧,衙门口敲鼓去。”
话这么说,祁宴还是松了手,省的有人晚上跟他计较。
陈娇娇也快速蹬鼻子上脸,推倒他,一鼓作气爬到他身上。
上面的感觉就是好极了!她俯身戳了戳他的脸,“陛下陛下,我想亲你。”
寂静的夜晚他深邃的眼眸柔和专注,只看向她一人,从未如此看过她。
他不再掩藏的爱意吞灭山河,如同学习初识的婴孩。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真的很像她拿树枝逗弄肥肥的样子。
陈娇娇一点点凑近,亲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她微微张口,学着挑/逗他。
祁宴感觉到了,雀雀蹩脚的尝试,紧张的唇都在颤。
她主动的感觉好像也不错,摸索着去试探他。
稚嫩又可爱,他不动声色的回应她,十指与她的手指交叠。
即便他在下,可陈娇娇还是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主导,寸/寸带领。老师一般给她鼓励的认可,也教她如何去做。
幸好是在晚上,要不他就能发现她脸烧的通红。
他爱她的样子,好看。
“阿无。”
“嗯?好了,起来回去了。再有下次,你就没有机会见到太阳了。”
永明宫的笼子还没拆呢,他不打算拆了,还是想看笼子里乖巧的雀雀。
“哼!”知道他又在吓唬人,陈娇娇坐起,可怜巴巴的伸长手,“你抱我嘛,我腿软了。”
祁宴蹲下,手指点了下脸颊,陈娇娇会意的往前挪了挪,亲了上去,还故意发出很大一声吧唧。
“可以了吗?”
被抱起,她环住他的脖子,突然高声喊,“阿无。”
声音在夜晚的山里回响,婉转来回。
“嗯?”
“阿无,我是不是把你骗到手了。”
使了那么多阴谋诡计,总算是把他套牢了。
祁宴没回什么,向上掂了下她,逼得她老老实实的抱住不敢乱动。
不需要她骗,他本来就是她的。
从十一岁入宫的那年起,从她手牵手拽着他回去起,从她掂起脚亲他,睡在他身边起。
她此生也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释怀吧,在寂静的夜。
*
外面好热,可房内又好无聊。
完颜和雅撑着头咂巴了下嘴,十五这人不知道一大早去哪了,那就去找他一下吧。
她甩着膀子四处大喊,“十五!十五,十五!你跑哪去了。”
远远的听到了剑碰撞的嗡鸣声,走进一点才看到他和何舒明在比试。
两人相比,她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一点,有兴趣的抱住胳膊站在一边。
他常常穿暗色的衣服,黑发在阳光下随着剑尖舞动。
她听说杀手只穿暗色的衣服,是因为流血不会被看出来。敌人摸不清他受伤的情况,一直到流血致死也不会展露分毫虚弱。
完颜和雅看着,发了会儿呆。
宴哥哥是好看的,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哥哥也好看,舒明哥哥也不错。
十五对她来说,她不知道。
他不常有别的表情,或许是杀手的特殊,他很擅长藏于人群中,很多时候她都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她拽着他出宫上街玩的时候,除了给她拿东西,他是不存在的。
在她身边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只有一次,她切实的感觉到他在保护她。
上次出街,路过一个男的,手欠痒痒,非得摸她一下。她当时兴奋的刀都拿手里了,他出手先一步弄死了那个男的。
用他的衣服擦干净手和刀,甚至连血迹都没有蹭到。
正常的继续跟在她身后,一手还拿着她的糖葫芦。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扫兴,我想自己来,你能不能站远一点,别老监视我。”
“是。”
想着,完颜和雅发觉两人收手了,不分高下比的也没有意思了。
“十五,你最近又长进了。陛下上次抱着娇娇看戏,还骂我退步了!多过分呐,哎和雅公主。”
见有人看到她了,完颜和雅笑开跑了过去,“舒明哥哥。”
“公主。”
他垂头,额间的汗水在阳光下显眼,完颜和雅撇了一眼没搭理。
“舒明哥哥好厉害,和我比一场吧。”
何舒明笑着摆摆手,“陛下找我还有事,改日吧公主。要不,你跟十五比划比划。”
“才不要。”
说是这么说,但等何舒明离开后,她还是踢了踢身边人的腿,“喂,你要不要和我比比。”
这么说出口,完颜和雅意外的觉得自己矫揉造作了几分,越来越像陈娇娇了,怎么回事。
要比就要比,不比就不比,要不要这问的是什么话。
她心里烦躁,抽出十五身侧的刀就劈头盖脸朝他压下去。
十五侧身躲过,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把地上的剑拿起来,不许故意输给我。”
她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十五只好用脚勾起剑,挡下了她的一刀。
两人的身影在树林间交错,完颜和雅下了死手,十五稍稍收敛,一来一回战线拉的比刚刚更长。
穿插间,她无意对上他的眼眸,平稳的冷静的安静的。
拿剑的他和平时有点点不同,他可以被她毫无下限的欺负,傻愣的不还手。也可以为她去买桂花糕和各种好吃的,这使她有时候会忽视他其实很强。
习武之人的比试,一开场心中自就有了掂量。
比如宴哥哥,她不敢和他试,怕伤。
也比如十五,她能感觉到他收敛了些,但依旧让她难以支撑。
十五自然也能感觉到她败下阵来,又执拗倔强的不肯认。
借着转身的机会,放弃用剑抵挡,被她的刀划伤。
他手臂上的衣服被划开,长长的一道口子一瞬冒出鲜血,完颜和雅懵了。
以为他能躲过去,她用了全力。
“你,你,你不是说了不会让我吗?!”
“我没让公主,是我自己没注意。”
“你胡说!这都躲不过去,你是死的吗。”
从未如此生气过,她好生气,但一般是气别人,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生气到自己想哭。
他用这种蠢方法输给她,她将自己心里的不愉快归结于掉了面子。
举起刀直指他的鼻子,脸上的怒气不加掩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好,不想比是吧。那你就站在这,我不让你回来你不许回来!”
“是。”
他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安静的站立。手臂上的鲜血顺着手指掉落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