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经心的轻笑,眼里却无半分。
厌恶她把她放在身边,但容涵还是慧敏的笑出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那臣妾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祁宴嗯了声,重新提笔,也没碰那碗汤了。
他没说话,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容涵站在正中央,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便是这样站了一下午,等到晚上离开的时候她强撑着走出去,才腿软的倒在小翠身上。
“贵妃娘娘!”
这明明明白是惩罚!容涵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站了一整个下午,陛下不可能没发现。
“去给本宫查,那个贱蹄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陛下竟然为此罚本宫!”
*
晚上等陈娇娇回去的时候,看到高恭德并不好看的脸色,她才吐了吐舌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高公公?”
她一蹦一跳的凑上来询问,高恭德脾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自己无福拥有子嗣,干儿子有几个,现在又收了个顽皮的小女儿。
“下午哪去了?”
“去找何将军练箭了,这不是要提起准备嘛。”
“今日该你当值,乱跑什么?”
陈娇娇疑惑的歪了歪头,“熹贵妃应该在里面啊,她让我走的,她说她来。”
“她来什么来啊,”高恭德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陈娇娇的额头,“你啊,可快进去吧。”
长眼睛的能看出来,当今熹贵妃到底和谁长得相似,有人倒好,现在了还没反应过来。
他没提陛下晚上没有传膳,午膳本就用的少,今日更是碰都没有碰。
只是赶紧将她送进去,推了下她的背,在身后关上门。
殿内除去他再没别人,陈娇娇还在发懵,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陛下。是熹贵妃叫我走的,她说她来。”
他们在门外的交谈,祁宴听到了,也无需她的解释他就能猜到前因后果。
将他推到容涵手里,她还真是聪明,为自己找了休息。
他照旧伏案,神色如常,“朕没见到熹贵妃。”
“嗯?”陈娇娇疑惑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啊。”
“你亲眼看着她进来的?”
“啊,没,没有,她让我走,我就走了。”
这样的啊,祁宴挑了下眉,多兴高采烈,连头都不回。
“下午该你当值,你跑去玩了,现在补回来。坐。”
他指了下一边的软塌,陈娇娇鼓了鼓嘴,听话的挪过去坐下。
下午去了七个时辰,现在要补回来岂不是坐到天明。
可她也不敢乱说什么,老实的坐在软塌上,看着他办公。
夜深,祁宴站起,吹熄了蜡烛上床。
黑暗中陈娇娇眨巴着眼,茫然的轻打了个嗝。
他今日睡的好早啊,但好像忘记了自己............
一想到之前在床上她一动他就能醒,陈娇娇赶紧打消了想摸黑溜出去的打算。
坐着坐着,脑袋开始发沉,外头也寂静了下来,四下无声最催人昏昏欲睡。
陈娇娇想小眯一会儿,一两个时辰,绝对在他醒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