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心里也不难过了,陈娇娇耷拉着脑袋在祁宴肩上。
他长长的睫毛勾人,她往前蹭了蹭,调皮的将泪水全蹭到他脸上。
脸上突兀传出冰凉,祁宴啧了声偏了下,嫌弃的点开她的脑袋。
“陛下,陛下。”
陈娇娇不依不饶的凑上去,鼻尖碰上他的脸颊,抱住亲了口。
吧唧声响亮,祁宴嫌弃意味满满,但到底坐没有不允许她贴近。
小姑娘刚哭完,黏糊糊的柔软的撒娇,没有骨头似的总能找到个地方靠着。
“行了,老实点。”
将人从身上带下去,祁宴站起走回桌前。
知道他要忙,陈娇娇老实的走到软塌上坐着。
看着窗外冰天雪地,这几日天气好了许多,雪也停了。
冰冻三日要化只需要一段时间,春天说不定就在明天。
她看着发呆,也在想离开后该去哪,或许和母亲一起去江南吧,那风景好。
等到外头昏黄起来,高恭德敲门,陈娇娇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吃药的时间了。
转回头站起走过去,“陛下吃点东西吧,空腹喝药对胃不好。”
祁宴摇头,继续将手中没写完的写完,才放笔看向那碗药。
反而吃了东西,胃里才翻江倒海。
“陛下多少要吃点,就喝一口,很香的。”
陈娇娇端起桌上的汤,坐到他腿上,认真的吹凉递到他唇边。
她眉头皱的像条小川,满脸明晃晃的担心,祁宴低头喝掉了。
“好喝嘛,再喝一口吧,最后一口了。”
看着他喝下,陈娇娇笑开,小心的将药端给他。
还温热的药,散发着及其苦涩的味道,祁宴没有犹豫拿过直接喝了下去。
放下碗,她皱巴成一团的小脸凑在眼前,仿佛是自己喝了似的。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没说话。
两人相差着年岁,有时候陈娇娇觉得他这份沉稳很令人安心,但现在她很想听到他说实话。
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也只是她紧紧的抓着他的。
想来他也不需要她说什么,陈娇娇闭嘴了,碗中汤鲜香的味道将她一下子没心没肺的吸引了去。
她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鱼汤奶白的色泽别提多诱人了。
祁宴撑头看了会儿,从小人手中抢过碗,喝掉了剩下的汤。
“呀!陛下不是不喝嘛,老从我这抢。”
抢的更香吧,祁宴擦了下指尖,她香喷喷喝汤的样子让他有些胃口了。
“下去吧。”
陈娇娇哦哦了声,看着他站起走到床上靠坐着,手中找了本熟随意的翻看着。
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发,她坐到一边安静了下来。
“娇娇。”
床上人放下书,朝着她伸手,沉寂的黑眸有一刻缥缈。
陈娇娇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腰,靠了上去,知道药效发了。
他像是怕自己用力大了,只是轻轻的环住她的腰,一手摸上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呼吸。
竭力的喘气声在耳边,陈娇娇的眼泪决堤,心中酸苦,若不是她他不会经历这些。
更是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后背,“陛下痛不痛?”
他应了声,没动,声音有些喑哑。
耳垂被人含住,陈娇娇细微一颤,听到他而耳边唤,“娇娇。”
每一句她都嗯一声,努力的想给他些安慰。
“陛下要不要躺下来,会好一点吗。”
她扶着他躺下,他黑眸泥塑般凝滞,一直盯着她的脸,随着她的动作来回。
陈娇娇弯唇,碰了碰床上人的脸,“陛下现在是待宰的鱼肉,落到我手里啦。”
她迫不及待的俯身亲遍他的脸,吧唧声清脆,停留在唇上,轻轻软软的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