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宋梁儒都吓蒙了。
“老哥,你可仔细给我瞧瞧,我这手是咋了。”
“你今天吃了什么吗?”魏营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手。
“我今天和家里所有人一起吃的。”
“是呀。”大夫人道:“今天全家吃的都是一样的,我们怎么没有事。”
“那你是摸了什么了?”魏营又问。
“摸……我也没……”宋梁儒的话说了一半,不对,“来人,赶紧去我的书房,书房的纸篓里有一堆纸片。”
他撕碎那封信的时候分明闻到过了一种药的味道,一定是那个李曦干的。
碎纸片拿回来了,魏营一一拼上,拼完了,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啊……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快别说了,这封信上她动了什么手脚了?”
“她给你抹了毒药,但凡皮肤上沾染上,随着时间一点点渗透进毛孔,就会显露出问题了。”
“什么毒?”小妾惊呼,“这人也太有本事了。”
“应该是蜂毒的一种。”
“能治不能啊?”宋梁儒追问。
“能倒是能,就是麻烦,疼,还能多治些日子。”
“只好能治,就赶紧给我治吧。”
这大半夜的,宋家深夜又发出了一阵阵嚎叫声。
惊的四下里的狗都叫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
附近的街坊议论纷纷。
“你们说了,昨晚是咋了。”
“不知道啊,叫得真吓人。”
“跟杀猪似的。”
“诶诶,宋家大门开了。”
管家从里面走出来,被街坊们追上了。
“老管家,你家这是咋了?昨晚是不是杀猪了啊。”
“……”管家愣住了。
“到底是不是啊?”
“咳咳,你们既然说是,那就算是吧。”
管家也很无奈,他也不能说是自家老爷在嗷嗷叫啊。
傍晚。
日薄西山。
宋宅的大门口,宋梁儒下了马车来。
此宋宅非彼宋宅,这里是真正的高湖最大丝绸商的宋家,宋昊的家。
宋梁儒作为宋家的分支,多少买卖都是从这里得到的,所以每个月的月底他也得来汇报进项如何。
他这一进门踏进长廊,就看见了另外一道娇小的声音轻快的朝他走来。
他赶紧躲开了。
可李曦宝还是叫出了声。
“宋老爷。”
宋梁儒只好挺直了身子,把肿了的手背在身后,面对着李曦宝,“呵呵,这不是小李大夫嘛,怎么也来这了。”
“我来看宋姐姐啊,宋姐姐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那真是一件喜事。”
“咦?宋老爷,你的手干嘛一直背在身后呢。”
“你……”
“咯咯咯。”李曦宝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老夫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阴险的孩子!”宋梁儒装都不装了,对李曦宝破口大骂。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啊。”李曦宝叉着腰,“哼,我告诉你宋老爷,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再招惹我,我下次就不是给你下蜂毒,就是蛇毒了。”
“你……”宋梁儒想想半夜里痛苦,他竟然害怕了起来。
李曦宝这会看着宋梁儒,这老头子才多少天没见,感觉更老了,心力交瘁,头发都白得更多了,眼神也变得游离起来。
李曦宝突然道:“宋老爷,我感觉你可能要病了。”
“你别胡说。”
“真的,我在你身上看见了老年痴呆症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