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管家紧紧关上门。
“老爷啊,这回可完了,何家的人已经把咱们告到县衙去了。”
“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咱们的人已经把何家逼得山穷水尽了,但是何家还有两道秘方没有交出来,所以不是想抓了那孩子逼一逼何家的老头子。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人来,他们救走了,他们之后就报了官。”
“可恶。”宋梁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咋回事,流年不利吗?怎么什么事情就这么麻烦。”
“老爷,你先别想别的,这件事可难了大了。现在的知县是袁奂清,比原先的林大人还难搞呢。听说,是油盐不进,给什么都不心动,任何案子全部秉公办理。”
“那咱们这……”
“他们已经查到证据了,再查下去,就查到了咱们的头上了啊。”
“什么……”宋梁儒紧张了起来,“可万万不能让他查到咱们头上啊。”
“是啊,老奴这就是着急坏了,才……”
宋梁儒在屋里踱步子,走了一遍又一遍,“对了,负责抓那小孩的头目是谁?”
“山匪王海啊。”
“你去跟王海谈,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顶下这件事的罪名,绝对不许把我供出去。”
“可……”
“这样,你去账房准备五百两。如果,如果他不愿意,就给他一千两,一定要让他顶下这个罪名。”
“好,好。”
“再有,告诉他,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好,老奴明白。”
管家转身就走。
“对了,你等一下。”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忘了问你,是什么人救了何家那孩子。”
“老爷,说起来,你可能也认识。就是咱们县里一个酒楼叫福宝酒楼,酒楼老板的大公子,叫李大虎。李大虎救的人,他爹李大山报的官。”
“李家……”宋梁儒听见这个姓氏,一股子火气腾升出来,“呸!又是李家!就是那个李曦李家吧。”
“是啊。”
“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怎么……算了,去去去,你赶紧先去处理王海。”
“是。”老奴推门小跑着就跑远了。
“李家,又是李家。”宋梁儒气得不停得踱来踱去,“一个李曦坏我好事,一个李大虎差点害死我。真是……”
宋梁儒突然想起去年秋日门口来了一个讨水喝的算命先生。
“宋老爷,你现在的买卖越来越好,的确好奔头的相。可是这个好奔头恐怕要止步在明年了。”
“为何这么说?”宋梁儒当时问。
“因为明年的宋老爷的气运低迷,并且会遇到一个克星,和宋老爷对克。”
“是什么克星,男人还是女人?”
“都不是。”
“那是什么人?”
算命先生算到这里,便不说下去了,而是道,“贫道自南边而来,路途遥远,行路至此,已经没有了盘缠,可否问老爷借几个银钱,他日自会归还。”
当时宋梁儒一听就生气了,对道士破口大骂,“哼,穷骗子,还骗到我宋老爷的头上了,麻溜给我滚蛋!”
宋梁儒分文没给,并且把这人赶走了出去。
如今想来,难不成是真的?
因为那个李曦真不是男人,但也不能算是女人,因为她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