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这是你今日刚买的吗?绣工不错!”
云溪擦干眼角的泪水,看过去,看到那帕子,神情却又不自然起来了。
清宁怔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唉。
这帕子上绣什么不好,非要绣鸳鸯戏水,也难怪。
触景生情了。
“清宁,这帕子送给你吧。”
云溪本来是很喜欢这帕子的,也喜欢送帕子的男子,可是一想到这绣帕子的是恩公的夫郎,每日跟恩公朝夕相对同床共枕,这男子绣的这鸳鸯活灵活现,可见心底当时想的是浓情蜜意。
而这些,是他奢望,却又得不到的。
心里便会不受控制的发酸,发胀。
“当真舍得?”清宁故意逗趣。
“舍得。”云溪略带醋意道,见清宁不知情的还想打趣自己,只好把这帕子的由来给说了。
末了,自嘲道,“是不是很讽刺?”
他竟然会在那种场合下跟恩公的夫郎相识了?
“没想到恩公竟然会如此开明,竟然允许自家的夫郎出来做生意。”
清宁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云溪的手腕。
“云溪,我觉得那恩公绝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她能允许自家夫郎出来摆摊做生意,如此胸有丘壑的女子,又怎么会在意你的过去,何况你也不是……”
后面的话在触及云溪眼角的悲凉后,又化在了肚子里。
“当真吗?”
这番话仿佛让云溪看到了曙光,迫不及待地就确认。
“我觉得可以当真,云溪,你原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若是一味沉浸在求而不得和对自己过去的无奈当中,只会故步自封,停而不前,反而不如争取,或许还有机会。
云溪,你是我认识男子里最多才多艺的了,不管是男红,还是琴棋书画,那一方面不是佼佼者,只要你尽可能的散发自己的魅力,我相信只要是女子,都会被你吸引。
等到她们了解你这个人,了解你的无奈,会真心喜欢你的。
何况,如果争都不争,就认输,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云溪吗?”
眼见云溪被自己的话所激发动容,他想起什么,又往下说。
“之前恩公不就夸赞过你,说你做菜好。”
“不是夸赞你的吗?”
“我的厨艺不还是你教的,说到底不还是夸赞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事厨艺?”
“是啊,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抓住一个女人的胃,既然人们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清宁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云溪也不仅琢磨起来了,可是他还是有些迟疑的。
“可,可是我要是整日泡在厨房里,会被油烟气熏的又臭又丑,她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也是,那做饭这件事我代劳,那你可以做些别的。”
清宁想起今日发生的一件事,神色突然不自然起来,拢在袖子里的手暗暗地攥了起来,心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开口。
“你会写诗,还会谱曲,之前你不就是靠着唱自己编曲作词的歌获得了头牌,我,我不是故意引起你想起过去,只是觉得,你有这方面的才华,而女子既然喜欢去听,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咱们现在不在醉红楼了,但是咱们依然可以自己写了,可以让那些雅舍的男子去唱,可以赚钱,免得坐吃山空。
你也可以专门给恩公写一首,特地唱给她弹给她听。
对了,我记得你还自己设计了一款衣服,很好看的,你也可以设计一些,咱们把样子卖给那些衣服铺子,肯定会让全城的男子都疯狂的。”
清宁夹带私心和无奈,又掺杂了对云溪真诚的期盼和祝福,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云溪,要是你知道了,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
不然,咱们只会又被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