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好好护着他,不,他们,还有昏迷着的小帅哥清宁。
从医馆离开,她扛着清宁,扶着云溪,准备送他们回家。
却意外获悉他们竟然没有居所。
而从云溪的口中,又隐隐觉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了,这是女尊,男人在外本来就处处受限制。
何况他们这样的身份。
只怕他们是根本找不到住所的。
可天色实在是不早了。
家里还有五个夫郎等着她。
“恩公今日大恩大德,云溪没齿难忘,他日……”
云溪知道她为难,而他不是个不识趣的人,他这样的身份,又如何配得上这样好的女人呢?
心里有些苦,可他却只能吞咽。
从进醉红楼那一刻,他的命就已经注定了。
怪只怪,他命太苦。
“这城里当真没有能容纳你们的地方?”周晓萌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更未在意他要说的话。
“有。”云溪实话实说,“可……”
“可什么?”周晓萌有些着急。
“除非是恩公帮我们,还得对人说我们是恩公的人?”云溪咬着红唇,小心翼翼。
“什么?”周晓萌有些怔,可看着云溪和清宁走投无路的样子,狠了狠心,“也只好如此了。”
……
租房子的钱是周晓萌借给他们的,一共十两银子,加上之前给清宁抓药花的一两,还有给云溪抓药用的五两银子。
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三十四两银子,另外还有今日帮大娘卖煎饼卷大葱赚的一些铜板。
天色不早了,她得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小河村。
去赌坊还上二十两银子,身上就生下了十四两银子加五十五个铜板。
去粮店买了两斗碎米,一斗豆子,又买了一些盐巴,扛着往家走。
却突然想起云溪和清宁那边没有吃食,就空荡荡的屋子,别说煎药了,什么都做不成。
想到他们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不忍心,只好又帮着置办了一些家伙式和吃的,一起送过去。
时间实在是来不及,担心他们又千恩万谢,于是敲门,放在门口,见人出来取走,便匆匆离开了。
就这样,回到小河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走在田埂间,周晓萌回忆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
实在是太多了。
一天发生的事情赶上她一辈子了。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的有五个夫郎,还认识了周大娘,还有云溪和清宁。
不过她的性子天性乐观,她对未来有信心,便哼起小曲儿来。
“哎呦,周家主,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家夫郎就被打死了。”
田地里还有不少人在那做活,都是女人,天气热,都等着凉快了,才进地里做活,不过也快收工回家了。
听到小曲儿,还以为是谁家夫郎唱的,可真好听,没想到,竟然是周晓萌。
“什么?”周晓萌顿时没了唱歌的心情,一把抓住那人询问,“怎么回事?”
“你松开我,”那人知道周晓萌是个莽的,没想到这么多人在,也敢动手,挣扎了几下,周晓萌还真松手了,她才说起来。
原来是夫郎们去偷着挤王寡夫家的羊奶,被王寡夫给抓住了,不依不饶,不仅打了夫郎们,还让夫郎们当众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