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九月的一天。
上午,苏秦信步走在街上,意外发现了一家古籍店,他不禁走了进去,看看有什么奇文异书可读。
这一段时间,他日子倒是过得蛮悠闲的,不过外松内紧,一直密切关注着秦国的局势,和嬴瞐见面比较少,只是偶尔在客栈和赵良碰头。
他脚步刚迈进去,又皱眉悄悄退了回来,里面有个家伙蹲在地下津津有味翻阅竹简,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是谁,咸阳还是太小了,居然又见公孙衍。
他连忙闪身转入一个小巷,这次不能再让对方发现自己了,作为未来的对手之一,既然不能提前出手打击,那最好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小巷尽头有一个公用茅厕,苏秦正好进去方便一下,完事刚推开木门,就见公孙衍捂着肚子立在门外。
苏秦用袖子遮着脸,正想迈步就跑,却被公孙衍一把扯住,“苏秦,你要跑可以,把上次那块金饼还我。”
这家伙眼睛比针还尖,连脸都不用看就认出了自己。
苏秦苦笑着,做出一副自认倒霉的神情,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灿仙的金併,就在公孙衍伸手去接同时,他身子一拧,一道烟跑了。
远远听见公孙衍在后面喊,“你东西掉了,哇,是太公阴符!”
他貌似从地上捡起一卷东西,转过身看了起来,苏秦急忙跑了回来,掰过公孙衍身子一看,他手里屁都没有,暗道一声中计,可惜胳膊已被对方牢牢钳住,公孙衍一脸得意的笑。
苏秦乖乖交纳上金饼,公孙衍这才心满意足地进茅厕把门关上,隔着门缝对苏秦畅快笑道,“苏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每次见到你都有好事。”
门外没有传来苏秦的回应,却有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公孙衍从门缝咪眼一看,顿时一脸铁青。
只见苏秦卖力地滚来了一个大石墩,将厕所门牢牢堵住,不管公孙衍如何用力去推,这门都纹丝不动。
苏秦又取出随身带毛笔,用舌头舔了舔,在茅厕木门上写了几个字:
此茅厕已坏待修。
不紧不慢做完这些,苏秦对着门缝里公孙衍咬牙切齿的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挥挥手,扬长而去。
……
这时刚到中午,苏秦正想找个食肆随便吃上一顿,刚走出巷口,突然间有人四处奔走,到处都在议论纷纷什么,不少角落都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苏秦拦住一个老者询问发生什么事,老者用衣服下摆擦着眼泪,一句一哽咽的说道,“秦公殡天了!”
他说着扑通跪了下来,整条街上的秦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秦孝公是位贤主,老百姓对他感情很深。
满街的人跪了一地,苏秦想了想,也跪了下来,这位去世的国君是嬴瞐的父亲,也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当得自己这个晚辈一跪,此刻他很想进宫去安慰嬴瞐,她现在一定伤心欲绝。
……
嬴瞐的确伤心欲绝,她跪在父亲的灵堂前,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旦来临,她还是发现自己止不住内心的哀伤。
其它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跪在灵堂的右侧,而左侧跪着的是自己母亲和其他嫔妃,她们的脸色更是哀婉。
她们中很多人不到40岁,容貌保养得就像二三十岁的女子,女为悦己者容,作为君王的女人,一旦君王先他们离世,这些女人花就会迅速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