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自然想不到扶桑还有柳生一剑这样一位人物存在,即使清楚,他也不会在意。
他的天子望气术施展开,看向天王山。
天照剑的气机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眼中,好似一个含羞待放的少女,有种难言的纯净气息。
这种描述并不荒谬。
因为天照剑的出世,用了不少处子的鲜血。
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天照剑此刻藏在一块石头里。所以天照剑不是被铸造出来,乃是以孵蛋的形式来孵出神剑。
处子鲜血是一种祭品。
猿飞日月如同影子一样跟着沈墨,主仆来到海边,这里有许多风月女子在海船边上聚集,载歌载舞。
她们如货品一样,命运全然不由自主。
因此歌舞中,有种如梦似幻地看淡生死之感。
如今扶桑妖魔鬼怪遍地,很有些犬夜叉里那种妖怪时代的感觉。人妖鬼怪已经混杂在一起。
谁是人,谁是妖魔,难以论说。
沈墨静默地看着这一切,很是感慨。
前方海浪起伏,海潮声翻来涌去,沈墨有了琴兴。他伸出手指虚空弹奏,竟然以海浪为弦,拨出琴音。
这也是潮音。
相传观音有潮音洞,以观自在。
而今沈墨以海浪为弦,发出潮音,同样有自在法意流淌。
同时海潮发出优美动听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一曲笑红尘,在海船旁的风月女子们耳中徘徊,这首无名歌曲,说出了她们的心声。
歌声缓缓退去。
海边走来一个白衣人。他背着一口箱子,有浪人一旦想要靠近,就有云雾自动涌起让人什么都无法看见。
在距离沈墨一百步时,白衣人放下箱子。
沈墨能“看到”那是一个五尺大的木箱。木箱里面有个石箱,里面的空隙都以红土掩埋。石箱里有一根中间挖空的樟木树干,而樟木与石箱之间的空隙,也都用红土填满。圆树干的内侧则铺陈着黄金,一把神剑供于其上。
“神剑长两尺七八寸。刀锋看似菖蒲的叶片,刀身中央部分较厚。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鱼的背脊骨,由上到下都是白色的。”
当沈墨“看到”这一切时,一种必杀的诅咒伴随而来。
可是在沈墨可怕的精神力量下,诅咒刚刚碰到沈墨的身体,便即消散无形。
如今世间的诅咒,哪怕再厉害,杀人于无形,一旦接触沈墨,都会被他身上的圆满气息震散。
万法不沾的雏形已然体现。
“好剑,叫什么名字?”
隔着遥远的距离,沈墨对白衣人发问。
白衣人:“草雉剑。”
沈墨微微沉吟,“这是扶桑的镇国神器,地位可与中土的传国玉玺比拟,没想到会落在你这样一个毫无野心的人手中。”
“你的眼力很高明,修为也奇高无比,比我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或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给予我‘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