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完费,走出理发店,整个人莫名轻松了很多,烦恼都被我甩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糕糕打电话给我。
“阿北,今年橙子过年回家,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约一顿饭说清楚吧。”糕糕直入主题。
街上的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到处是积水,每走一步就会溅起一些小水花打湿裤脚。
“……”
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北,你过年应该回来吧。”糕糕见我不说话,试探性的问。
我以往的每一年过年都会回去的。
“可能会没有时间,我被留下来值班了。”我骗糕糕,撒谎从头撒到了尾,甚至没有告诉过她,我早辞职了。
“橙子回家会路过a市的,我帮你们约见面,好不好。”糕糕问。
我抬头看了看天,好奇怪,我一点儿都不想见橙子了。
“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我回答。
我老早就知道了,我想念的橙子,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只是一个印在脑子里抽象的概念。
一个抛弃了我的橙子,有什么值得去见面的呢。
“……”
换糕糕不知道怎么回答。
“糕糕,橙子也不会想见我的,我和他没有误会,分开就是为了不再见面。”我认真的解释道。
“阿北,你变了。”糕糕垂头丧气的说。
“变聪明了,不想围着男人转了。”我戏谑道。
“是忙,还是不想见他。”糕糕问。
我停在原地,仔细的想了想,随后继续大步向前走,说,“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他并没有说不想见你。”糕糕着急的说。
笨蛋糕糕,那是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你。我心里迅速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我不想见他。”我一个字一个字十分坚定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糕糕说完,挂断了电话。
半年又半年,新年又新年。
多惭愧,只有糕糕还停留在我和橙子分开的路口,橙子早就走远了,我也往前走了几步。
冬天就要过去了,我不但一事无成,还丢了热烈。
感情这东西认真循环两遍,就真的不想再碰了。
我是一个心思特别浅的人,心里闷着事,晚上就乱做梦。
自从那次在马路对面看见枕戈和阿姨打架之后,我就老是半夜做噩梦。
不过,我已经见惯不怪了。
好几次晚上哭着醒来,自己拿纸巾擦干眼泪,喝两口矿泉水,又倒头睡过去了。
已经不痛苦了,已经完全不痛苦了,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雪停,直到平安夜那天,手机消息空荡荡,只有晁西发消息祝我平安快乐。
我非常不合时宜的情绪崩溃,回复了一句,“我觉得自己已经难过到快要死掉了。”
发完我就后悔了,立马撤回。
“平安快乐。”我最后这样平淡的回复他。
过了一会儿。
“你撤回了什么?”晁西。
“打错字了,平安的平写成苹果的苹了。”我回。
“最近过得好吗?”晁西。
我秒回了一个好字。
其实不好,但是不好的原因,我懒得从头到尾回忆一遍,所以好。
橙子,又到全文末尾了,可我只是用拼音输入你的名字,就觉得无比疲惫和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