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随从见状,猛地冲过来,要救自家主子。
盛絮立即将匕首放到了夜景白的脖颈上,“你们再上前一步,你们主子也别想活命。”
两个随从被吓到,相视一眼,不知道该上还是不上。
夜景白低低笑出声,“絮儿,万万没想到本宫竟然被你骗了两次。”
“三次。”
盛絮语调更冷了。
夜景白回想了下,之前在桂山镇好像也有一次。
若不是身体被符给控制住,他估计笑的都要发抖了,忽而,他声线染上一丝嗜血,“够本宫杀你千万次了。”
盛絮没回话,将匕首往他脖颈上压了压。
锋利的匕首割破夜景白的表皮,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眼里都染上了疯狂。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嗓音里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魅惑,“絮儿,乖,把符给本宫撕掉。”
盛絮见夜景白还说些疯话,骂道:“疯子!”
随从担心不已,担忧道,“主子,你脖上流血了。”
“废物,这点血值得大呼小叫?”
夜景白呵斥了声,眸光还是撇向盛絮,诱哄着。
盛絮紧抿红唇,甩出两张符,将那两个随从也给定住后,她收回匕首,便头也不回朝着巷子口去。
“絮儿,你把本宫放在这,本宫若是遇到危险……”
夜景白故作受伤的叫了声。
后面话还未完,盛絮又返回身。
夜景白眼底浮现一抹欣喜。
只是,盛絮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掌心的脚链,她将脚链狠狠扯断,又丢到了旁边的脏物区,才再次抬步离开。
夜景白脸上逐渐升起阴郁。
盛絮走回到盛府时,已经临近戌时。
刚进盛府,就感觉到有丫鬟对她指指点点,她也没在意,径直朝凉苑去。
刚路过正厅,就听盛鸿山震怒声传来,“你今日参加完慕府宴会,又去了哪里?”
董夫人故作帮盛絮说话的声音,这时也响起,“老爷,絮儿都这么大了,肯定不会乱来。”
“不会乱来?今日府里的小厮还说见她跟四殿下后面走了。”
盛鸿山想到这个,更是愤怒不已了。
当时这话,小厮还是当着他的几个同僚面喊出来的。
许是见盛絮还是没进正厅,他气得拿起手边的东西砸了出去,还怒斥了声,“还不滚进来?”
盛絮避开他砸过来的东西,那东西在她脚边应声摔地,碎成了片,差点划伤她的脚。
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见地上已经有不少陶瓷碎片。
可见他在府里发了多大的火。
“你个畜生,给我跪下。”
盛鸿山指着地上的碎片,便对盛絮怒道。
盛絮眸子里划过冷意,她语气淡漠,“父亲是让女儿跪在这上面?”
她伸手指着一地的碎片,又接着道,“父亲可有想过女儿一旦跪下去,这双腿便废了。”
“是啊,老爷,絮儿不懂事,你也不能这样啊,让她去祠堂跪一夜就好了。”
董夫人继续煽风点火。
在祠堂跪一夜,跟跪碎片在某种意义上结果差不多。
盛鸿山气上头,应着,“像她这样不懂规矩的的确该在祠堂好好跪一晚!”
董夫人幽幽又道,“絮儿,你也别气你父亲,你这般败坏府里的名声,任由谁都接受不了。”
盛鸿山听了这话,更加的怒火冲天,“盛絮,你今日不跪也行,两个选择,一个去寺庙出家,第二个离开盛府,从此跟盛府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