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微微一呆。
这家伙,不是和李止在一块吗?怎么自己跑了?
不过,她倒能确定,这家伙,没有听到容绥刚才的话。因为距离太远。
待到他行得近了,这才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而李止,在他后方,不紧不慢地跟着。
景翊停了下来,看着郝瑟,没有说话,眼神很是复杂。
这让郝瑟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这家伙又怎么了。
“喂,怎么了?”郝瑟轻声问道。
景翊再次将她深深看了一眼后,没有说话,一阵风似地掠走了,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远处。
郝瑟:???
这家伙究竟怎么了?怎么感觉很不对劲啊。从她认识他开始,似乎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奇奇怪怪的行为。而那眼神儿,说不出来的复杂,有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不是刚才还牛烘烘地说向全世界宣布要断袖她吗?
转眼就改变主意了?
郝瑟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看向随后走上来的李止:“那个,美人灯怎么了?”
李汝应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下,没说话。
“你该不会,告诉他了吧?”郝瑟觉得,难道是那家伙知道她是女的啦?
也不对啊,这家伙如果知道了她是女的,肯定不会是这个反应。他绝对不会像李止这种善解人意不着痕迹的幽默调笑,也不会像容绥那样内敛含蓄。
那个家伙,如果知道了,会有很多种让你意想不到的神奇反应。
可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刚才那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神儿。
李止看了眼前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那家伙就是发现自己是断袖,发疯了。”
郝瑟:“……”
容绥一直安安静静听着,也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李止和郝瑟,眸光闪了下,没说话。
“阿瑟,”李止突然开口,“今日,我就不去商州了,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改日再来找你。”
郝瑟:“……”
这阿瑟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
“咳咳,还是叫我郝瑟吧。”郝瑟咳嗽一声。
李止笑了:“要不,叫菲菲?”
郝瑟:“......你随意。”
李止还真的随意了:“菲菲,再见。”
“好。”郝瑟也有些不在状态,随便给他挥了挥手。
李止走后,郝瑟和容绥就直接回了商州府城。
自从到了商州首府,在郝瑟的坚持下,她和景翊不再住一个屋子,而是一人一个院落。只不过,那家伙成天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一直往她这里跑。
郝瑟惊讶地发现,从那日开始,一连两天,景翊都躲房间里没出来,还似乎刻意避开她。这让她更加疑惑,还有些微微失落。
总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劲,按照他的尿性,出现这样的情况,简直破天际了。
仔细想了想那天的事,郝瑟托腮。
难道李止给他说了什么?
不过也没太多想。因为这几日,景翊不管事儿,商州府的很多事,段一鸣都是来和她商量的,她也忙得脚不沾地。
让她觉得怪异的还有,容绥每日都来给她把脉,她的一日三餐,也被容绥被量身定做了。本来,现在是夏天,秀儿每天都会乐呵呵地给她带冰镇水果来。
可自从容绥来了,不知为啥,那些冰镇水果再也送不进来了。被换成了补气养血的热汤。
郝瑟脸皮抽了抽,总算是明白过来。
这神医,原来是把脉就知道了她那个来了。
心里微微感动,又隐隐脸红。
特么的,有些尴尬啊。
正想着,容绥就来了,照样给她把脉,盯着她喝汤药,还有些唠唠叨叨地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