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原主回来过?
一股凉意从头顶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郝瑟刹那浑身僵硬。
难道,原主的灵魂,一直以某种方式存在这具身体里?只是,因为什么原因沉睡了。
是不是,某一日,她这鸠占鹊巢的灵魂,会被原主给挤走?
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她扑向李汝应的画面。郝瑟发现,她对这个画面完全没有任何代入感。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在看别人的故事。
再细想了一下那画面感,郝瑟全身一下如坠冰窖。为啥刚才,她回忆画面感的时候,竟然可以看到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的细节。
这不合理,这不科学。
除非,她刚才也灵魂出窍了,漂浮在半空。以上帝视觉看到了所有画面?
心里,狠狠一颤,一丝诡异可怖的念头流过,让她脸色微微发白。
假如,假如刚才是原主控制了身体,那么......
郝瑟缓缓看向李汝应,脸色更白。
天啊,该不会,原主和神仙兄有什么过去?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原主和李止认识,那为啥李止的表现,根本看不出两人相识。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绝对不是李汝应伪装的。眼神很难骗人的。
只是,如果不认识,那原主为啥会救他?
救也就罢了,还命都不要。
那得是多重要的人,才值得她如此相护?
没来由地,就想起那个鬼鞭子,容绥说,那是再续前缘鞭,只绑定有前缘的人。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那一次,鬼鞭子绑定了三人,天啊,该不会她和景翊,还有神仙兄,两两之间都有啥扯淡的前缘吧?
也不知道这个前缘,究竟是和她有关,还是和原主有关?
郝瑟越想越怕,全然忘记了一直被景翊抱着。
怀抱再温暖,她身体还是发着抖。
“狗子,你怎么了,别吓我。”景翊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
郝瑟这才回了神。
看着景翊担心又疑惑的脸,再看看李汝应沉默不语的样子,她突然想哭。
这让她如何解释。
“哎,被那血腥味一熏,脑子糊涂了,忘记了世子自己就能应付。”郝瑟无奈地摸了摸头,找了个很勉强,却在目前也算最合理的借口。
“我看你也是真糊涂了。”景翊到现在都有些后怕,将她冰凉的手裹在手心里,捂住,“手怎么那么凉。”
一直沉默的李汝应,也抬起眸子,浅浅笑道:“郝兄出去可得补补,估计这几日吃得太差,脑子都不灵光了。”
郝瑟只好配合地点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景翊抱着。
“咳咳,”郝瑟干咳,“那个殿下,你可以放开我了,放心,虽然虚了点,却不至于身娇体软。”
景翊这才放开她。心里却开始波澜起伏。
他刚才怎么抱狗子抱得如此自然,自然到,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抱了个男人。自然到,像抱了自家老婆。自然到,好像曾经抱过无数次。
景翊眸光涌动。其实,抱也正常,他还偷偷亲过呢。
他这是,真的弯了吗?
不行,改天得找个有经验的人请教请教。可是请教谁?有些犯难啊。
这下,郝瑟缓过来了,景翊又陷入了各种脑补和心理戏里。
看着面色淡然的李汝应,心里却并不平静。
好不容易等三人的心理戏都结束,飞十二和十三十四走了过来,小声询问景翊眼下这事如何处理。
三人这才收敛起所有的复杂心绪,很快达成一致意见。
先去第一层,将那些刚抓进来不久的,还未被药物残害过的老百姓放了出来,并选了一些精神和体力都不错,人也靠谱的几个年轻人,让他们当队长,跟随飞羽十二先行离去。
出山后,飞羽十二会联络外面的飞羽卫,先将这些老百姓秘密地,妥善地安置好。并派人接应后面的人。
而郝瑟他们,则会继续等待两个时辰,等这些已经被药物残害过,但是还未成为十绝军的百姓,也转移出去。出去后,自然有景翊的人会接手安置的事。所有的人,都会先行秘密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