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觉困觉。”景翊也挥挥手,多大个事,不就睡觉,都和狗子睡几次了。余光扫到旁边的李止,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该死的,他居然和姓李的睡一起了。
李止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抬眸,神色自然,语调温柔:“好,睡觉。”
三人也不纠结了,直接往那大床上并排一躺。
刚躺下去,景翊又拖着两人爬起来,去衣橱里又抱了一床被子,扔给李止:“你盖这个。”
“那我呢?”郝瑟瞧着那柜子里,没有更多的被子了。
“一共就两张,你和我盖。”景翊说得理所当然。
郝瑟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李止接过被子,啥也没说,睫毛微微颤了颤。
景翊看贼一样地看着李止,想了想,捞过一个枕头,一把塞在郝瑟和李止之间,下巴绷得紧紧的:“防你的。”
郝瑟:“……”
那个,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这话这动作这表情,好幼稚。和堂堂睿王殿下身份不匹配啊。
郝瑟看了眼李止,心里轻叹。
就凭这风度翩翩的温润君子形象,她觉得,要防怎么也该是景翊那个家伙。
李止似乎永远是一副谦谦君子形象,不恼不怒,把枕头轻轻调整了下,低笑一声:“翊殿下貌美如花,应该的。”
郝瑟一巴掌拍在要怼回去的景翊身上:“老实点,睡觉。”
景翊住口,将她往被子里一罩:“睡觉。”
“哎哎,你想憋死我啊。”郝瑟卖力地把头探出厚厚的被子外。
景翊笑得有些邪,凑近她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了句什么,随后房间里就是郝瑟有些狂躁的声音和噼里啪啦一阵乱锤的声音。
李止轻叹一声,扯住被子,也蒙住了头。
许是三人都困,倒没多久,就都发出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等郝瑟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也分不清是啥时辰。
旁边两人早醒了,李止神色还有些微微不自在,而景翊则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你终于醒了,赶紧赶紧。”景翊将她捞起来就往外走,李止被迫跟上。
“哎哎,干啥啊?”郝瑟走得跌跌撞撞,幸亏李止扶了他几下。
“你说干嘛,放水啊。”景翊脸不红气不喘。
李止也点点头,脸皮微微有些发烫。
郝瑟如被雷劈,里嫩外焦。
啥?放啥水?
天啊,不要啊,不可以啊。
虽然其实她也有那么点点想,不过好在她一天一夜都没吃喝,忍忍还是可以的。
关键,他们可以站着,她只能蹲着啊。
哦不,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可她是女人啊。
难道要让她去全程观摩水龙头浇花的直播盛况?
“不不,我不想去。”郝瑟拉住景翊。
景翊皱眉,有些为难:“可是我需要啊。”
李止不说话,脸皮更红。
其实,三个男人本来也没啥,可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在郝瑟面前很别扭。他想,估计跟他一开始就误会她是女人,先入为主那种印象有很大关系。
“这个,这个不妥吧。”郝瑟弱弱道。
景翊直接扛起她就走,小爷他憋不住了。
郝瑟想直接撞晕过去。
三人拉拉扯扯到了茅房,景翊掀开袍角就要准备掏什么。
“停!”郝瑟猛喝一声,面红耳赤,有些语无伦次,“那个,那个,我,我……”
景翊手一顿,疑惑地看着她:“大惊小叫地干啥啊?我有的你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怕啥啊!”
眸光在郝瑟身上扫过,忽然瞪大眼:“等等,狗子,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郝瑟干笑:“怎么可能,我哪里敢瞒着王爷。我就是,就是,不太习惯和人一起,那个……嘘嘘。”
“不行,我快憋不住了。”景翊说着,又要撩衣摆。
“等等。”一直不语的李止忽然开口,“既然郝兄不习惯,那还是……还是想想办法,黑无常,委婉点!”
善于脑补的景翊露出恍然表情:“你是不是太小自卑?”
郝瑟瞪大眼睛,啥?
尼玛个缺心眼的家伙啊。说他傻吧,人智商很高,可怎就这么缺心眼呢。
李止咳嗽一声,脸皮更红。
景翊瞅他一眼:“白无常,我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倒有点像容绥了。”
李止笑笑,不怼他。
“放心,我不嘲笑你的。”景翊拍拍她的肩,“瞧你长这么瘦弱,胸口连点胸肌都没有,像个女人似的,本王明白。”
郝瑟欲哭无泪。她被鄙视了?关键还无法怼回去。
李止给她解围:“翊殿下莫要以自己短处度他人长处。其实我也有些不习惯。所以……”
“喂,白无常,说清楚,啥叫以自己短处度他人长处?”景翊一怒,立马准备掏家伙。
他要-----拿实力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