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突然伸手,用手背贴了下她的脸,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拉上床去。这家伙,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身上一靠近都有种寒凉感。
郝瑟更懵。
他拉她干嘛?
“看你凉得,赶紧进来捂一下。”景翊一伸手,麻溜地脱掉她的靴子,将她扯进被子里。景翊在床最里边,嘟嘟在中间,郝瑟在最外边。
郝瑟脑子又开始当机了。
等等,这画面感,好像更怪异了。
她这是,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钻被窝了?
那个,虽然以前在飞羽苑也钻过,可是那是养伤,特殊期间。这现在,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过确实因为穿得太单薄,有些微微发抖,被那暖和的被窝一刺激,很不得全身都钻进去,也就没再去深想这画面的不对劲。
“你这个月在忙啥,一次都没来过我家。嘟嘟想你了,非要我今晚带他过来找你。”景翊给她压了压被角,解释道。
郝瑟这才想起,这个月,好像确实一次都没去过景翊家啊。想起她答应过嘟嘟会经常去陪他玩,不觉有些愧疚。
据当过父母的人经验之谈,答应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那古时候不也有曾子杀猪的典故嘛。
“嘟嘟,对不起啊,哥哥这段时间太忙了。”郝瑟软了语气,摸了摸嘟嘟的头。
哎,其实说得有点心虚啊,这几天确实忙,可前段时间,她可是合秀儿彻底放飞自我了。
没啥原因,有钱了呗,景总裁给的银票啊。
“咳咳,”郝瑟有些心虚,“忙着打卡赚银子呗。”
嘟嘟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舐犊情深地看着郝瑟,眼里似在发光。
“娘亲,”嘟嘟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手忙脚乱地找他的衣服,“爹爹,我衣服呢?快拿给我。”
景翊低笑,将他脱下来放床头的衣服递给了他。
嘟嘟从衣服里东掏西掏,最后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东西,一把塞在郝瑟手里:“娘亲,给你。这是嘟嘟今年的压岁银子。”
郝瑟呆了呆。
嘟嘟塞给她的,是一叠银票。
“爹爹说你穷得没钱到要偷他亵裤穿,娘亲,这是嘟嘟的银子,嘟嘟全部都给你。以后嘟嘟来养你,这些银票,够买亵裤了吗?”
嘟嘟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滑梯一样的睫毛也跟着一眨一眨。
郝瑟:“……”
等等,这又是啥剧情?前面那个人傻钱多的总裁老爹塞了银票给她。这转眼,总裁家傻儿子也给她塞银票。
果然,还是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啊。
连两岁萌宝都能秒变霸道总裁啊。
不过,这感觉,该死的爽啊。除了……那个偷穿总裁亵裤的梗。
哎哟喂,她怎么有种被自家儿子宠上天的感觉啊。不行,她要飘了。
只是,这收人两岁娃的银子,有点下不了手啊。
“娘亲,不可以不要,放心,嘟嘟还有很多。嘟嘟要是没有,爹爹还有,爹爹院子里好多银票,我下次去多拿点给你。”嘟嘟一脸期待,生怕郝瑟拒绝他的献宝。
“哎呀喂,哥哥爱死你了。”郝瑟亲了嘟嘟一口,决定成全他的心意,开开心心地笑纳了儿子的上供。
还开始不自觉地盘算着,她这辈子,要是永远陷在这个时空,顶着个男人身份生活,那还不如干脆认了嘟嘟这个儿子。
以后,她就是有儿子撑腰的人。
养儿防老,古代都这么干的,她也要入乡随俗不是。
景翊似笑非笑地看着嘟嘟献宝。
这狗崽子有追求啊,打起他爹银票的主意来了。不过多大个事儿啊,他啥都缺,就不缺银票。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狗狗,你还没说你这么晚干什么去了?”景翊把嘟嘟塞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