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继续进行第二场比赛。
桌子凳子被摆上舞台中央,郝瑟和蝶儿飞分别坐下来,开始对弈。
郝瑟仍然戴着那半脸面具,也不打算取下来。她不可能让人知道苟紫就是盛都府少尹。一开始,她也就这事儿和景翊达成了共识,所以只要她不摘掉面具,没人能泄露出去。
两人一左一右对坐,黑子白子,你来我往。
台下众人一开始还在看下棋,到后来,有一半的人,心思已不在棋上,目光只落在“苟紫”身上,久久移不开。
如果说跳舞时候的苟紫,靠了那惊艳舞蹈为美貌加了分。
那么此刻,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微微一笑,众人才发现,有些人,那是天生尤物,一颦一笑都是天授风情。
有粗俗点的公子哥感叹:“有些人啊,哪怕啥也不做,就在那里抖脚都能抖出满室香风,摇出万种风情。”
有人立马接口:“我觉得就算坐那抠脚,也能扣出一地莲花。”
众人深以为然,话燥理不燥啊。
而目光放在棋盘上的少部分人,都是真正懂棋的,则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狠狠拍自己脑瓜子一掌。
懂棋,甚至棋艺还不错的他们,看出来了。
蝶儿飞确实棋艺不错,在女子里应该可以算出类拔萃的了,要不也不能才女名声在外,她每次的走棋,说实话,已经很经典很让人佩服了。
可苟紫的棋艺才让他们叹为观止啊。
那看似漫不经心随性而为的每一步,都是精心布局。而他们,还只能事后好多步,才恍然大悟为何她要那样走。
蝶儿飞一开始,还能勉强应付得来。可越到后来越力不从心,每走一步,都似费劲了她所有的精力,那白皙的额头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而苟紫,从头到尾都走得漫不经心的感觉。无论蝶儿飞思索多久,她都不催促。
而只要蝶儿飞的黑子一落,她的白子立马就也落了下去,似乎都不需要多考虑考虑一般。
这让专心看棋的那部分公子哥,深受打击。
他们还是说错了,有些乍一看是花瓶的女人,不仅深藏一颗琉璃心,还暗藏一颗智慧脑。
这棋艺,估计整个天辰国只有“南李北景”才能媲美了吧。
北景,乃睿王景翊。
南李,则是燕南世子李汝应。
二人并称为天辰的绝代双骄。
小间里的容绥和景翊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虽然距离稍远,可倒也能看清棋局走向。
两人眼眸里的惊讶之色也越来越盛。
“景翊,你觉得,你家狗狗和你下,你胜算如何?”容绥笑道。
“狗子自然是臣服于他家狗主子的。”景翊话这样说,那表情却一副他家狗子真厉害的傲娇样。
“那燕南世子李汝应和你比呢?”容绥低笑一声。
这两人,天辰齐名,都是文韬武略的旷世奇才。可也因为身份不同,政治立场不同,而斗得你死我活。
可斗了七八年,也没分出高下。
不仅才华相当,连长相外貌也不相上下,都是惊为天人之色。
景翊刚想说话,那边棋局结束了。
蝶儿飞再次遭受重创,输给了苟紫。
不过蝶儿飞也真是人才,心里再恨,那面子上可也做得大气有礼。
大大方方地承认输了,再虚情假意恭维苟紫一翻,就独自退场了,退场前还热情地邀请苟紫常来坐坐,她日后可要向她请教一下那棍子舞呢。
郝瑟才懒得管蝶儿飞这绿茶,捧着赢来的金丝绢花,心里乐开了花。
搞定,狗腿子应聘成功,还顺带赚了把银子。
再算了算那一赔十赌率,她投入的一百两银子,摇身一变成一千两了。
好有一夜暴富的感觉呢。
这明日是带秀儿去奢侈一把呢?还是奢侈一把呢?
至于刚才的棋局,非常不好意思,刚好是她的强项。擅长排兵布阵又罗辑思维严密的她,自然能走一步看十步。
况且还有她那个堪称最强人脑的老爹三天两头的摧残,她能不强吗。
这些智力类游戏,那是不怕的,围棋象棋军棋,麻将扑克到桥牌,那都是驾轻就熟的。
那组织里,即使走智商方向的同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和她一争高下。
想起那个人,郝瑟撇了撇嘴,那就是个批着漂亮外皮的变态狼,她避之不及呢。
可那人吧,生生从幼儿园追在她屁股后面,一直追到了她穿越前。
老鸨动作很快,棋局一结束,就让人送来了一份礼物致歉,并万分诚意地邀请郝瑟“加盟”百花楼。
老鸨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这苟紫绝色佳人,才华横溢,如若能收入百花楼,那楼里以后可日进斗金了哦。
郝瑟还未开口,一只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把她拉了过去,那似木似花的淡淡香味笼罩了她。
一个低沉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苟紫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