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根据老祖宗的经验,长得太过漂亮的女人,往往会缺乏配得上那美貌的智慧。
可谁知道,有种女人乍一看是花瓶,却无人知晓其深藏的琉璃心。
蝶儿飞脸色微微一变,却仍然笑道:“这都是妹妹你自己说的,谁知道呢。万一你这苟紫两字是很早前就写上去了,楼里准备篮子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呢。这又如何能说明有字的那个篮子就一定是你的。”
郝瑟啧啧两声,这小绿茶强词夺理的样子.......
不过绿茶姐姐反应也挺快的哈。
郝瑟刚想反驳的时候,小间里的容绥突然开口了。
“那如果,本公子可以证明苟紫小姐的篮子确实是二十八朵花呢?”
声音清清淡淡,却让刚才一直窃窃私语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郝瑟诧异地看向小间,见容绥撩开珠帘,走了出来,一袭白衣如云裁剪,宽宽大大。
灯光下,眉目如画,干净温润。
“我当时给苟紫小姐投的绢花,最小那片花瓣上有三个小洞,呈三角形分布,另外.......”
容绥走到郝瑟跟前,向她微微点头,伸出手,从篮子里轻轻拈出了一朵绢花,淡淡道:“诸位可以看看,容某是否有说谎?”
郝瑟对容绥真诚一笑,看来容绥上场来帮她了,那她准备好的东西也就不用了吧。
这样更好。
呵呵,白花花都来帮她,可她那无良狗主子居然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是个啥意思?
啊呸!美人灯。
台下立即有几个活泼的公子哥蹦跶着上了台,仔细查看那绢花,又还不放心地把两个篮子的其他绢花也查看了一遍,发现这绢花独此一份。
众人点头称是,力证容绥所言不虚。
容绥淡笑,依次谢过几人。
只有老鸨有些疑惑,这批绢花,今日她检查过,并无破损啊。
因为有些公子哥如果拿到破损的,脾气差点的,也许会不高兴。这事以前就发生过,所以她这次特意留意了绢花是否有破损。
不过老鸨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这公子虽然看起温润好说话,可她这风月场混的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知道这公子并不好惹。
在容绥出场作证的时候,小间里的景翊,依旧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瓜子皮儿吐了一桌。
呵呵,这蝶儿飞想坑他家狗子,那也得看看狗主子是谁是吧。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家狗子怎么可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当然是,只能给他一个人欺负啊。
那两个收票小丫头的小动作他一早就看在眼里了,却也没当场拆穿,只是把自己手里的那朵卷花顺手做了点记号,就等着看反转和打脸呢。
在老鸨宣布票数的时候,他也没有马上给狗子递出他友爱的双手。
哦,只因为他想看看他家狗子有没有防备而已。
只是没想到,他家狗子也是个腹黑的,提前就留了一手。
后来看到狗子要继续反击的时候,他就赶紧抢在前头出手了。
他都做了好事,那必须得表现啊,否则戏都让他家狗子一个人演完了就不好玩了。
只不过,又临时改换了主意,让容绥出面。
因为,这不能让狗子看出来他在帮他啊。因为这不是在狗子入职考核过程中吗?他要上赶着帮了,让狗子知道了。那狗子还不得飞起来。
不行,坚决不行。
......
在容绥开口的那一刻起,蝶儿飞脸色就难看起来,却一言不发。
此刻,铁证如山,她不得不开口了。
“妹妹,这样看来,飞儿到真是误会妹妹了,飞儿也真是惭愧,差点担了虚名。飞儿技不如人,这一场认输。不过飞儿天地良心,确实不知这篮子为何会被调换。”
蝶儿飞眼眶通红,转向老鸨,极尽委屈:“妈妈,你可得给飞儿做主啊,这技不如人飞儿认,可这天大的冤枉飞儿可承担不起啊。这若背负一个弄虚作假的名声,飞儿,飞儿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郝瑟撇撇嘴,这种绿茶,她见得可多了。
装,继续装。
出了这样的事,老鸨也有点下不了台,红绸帕子一甩,当场发怒:“查,这青楼里的丫鬟姑娘人一个不落给我查!”
蝶儿飞娟帕掩口,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委屈。另外只手却在宽大衣袖的掩护下,做了一个手势。
那两个唱票的丫头突然噗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