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辨白,锵锵有力。
初清星浮听言笑,“青堂兄,不如讲述当夜发生事,给官府提供一丝半点线索,也算是将功补过。”
青堂忆入谷府当夜,尽力还原发生事,“夜半三更去了谷府,珍藏品的大堂门前带刀侍卫把守,我故意弄出声响,让侍卫误以为是谷府夫人的猫咪调皮,侍卫果真放松了警惕…”
“之后又弄出不同声响制造假象,让侍卫误以为堂厅里有动静,两个笨蛋侍卫打开了大门,我趁虚而入…”…
青堂祥述着细节末枝,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接着又道,“哪料有贼在我之后闪入…黑漆一片中,我摸索打开了抽屉,却被人抢先夺走了金枝玉叶,暗中斗打时,能觉察那人艺高胆大,技高一筹…侍卫再次打开门时,我俩人先后逃出…”
初清星浮听后,问道,“那贼人何种身手?”
青堂想了想,道,“四两拨千斤的身手,轻功极高。”
他又想了想,添了一言,“身材瘦小,身轻如燕。”
从青堂的整个描述来看,贼人的形象与官府捉拿的画像,不差分毫。
唯一遗憾的是,无论是青堂,还是官府,对贼人的真面一无所知。
但不管怎样,初清星浮和九瑶此来,还是收获颇丰。
银铜叉子,及金枝玉叶失窃案,至少排除了青堂的嫌疑。
十里铺三娘客栈。
番三娘懒散的姿势站立在柜台前,辟里叭拉的拨动着珠盘,凊算着当日的盈利。
小豆丁望着她那似穿针引线的手速,关心问,“娘,今日赚了还是赔了?”
番三娘停手,伸了个慵懒的懒腰回,“儿啊,今日小赚一袋米。”
一袋米市值碎银二十两,在小县城来说,一日丰收活没白干。
吕愣子收拾着风卷残局的桌面,白侠士干劲十足打扫着满堂。
莫虎独自坐在长凳上,一手举着小酒盏呷着酒水,自饮自乐。
憨包从后厨走了出来,手端着一碟花生米往桌上一放,对莫虎道,“够了吧?一人吃五样菜,一袋米算起来吃了三分之一。”
番三娘白了憨包一眼,“连个账也算不明白,还自作聪明打比方!”
“这白侠士,一人顶两,赚了!”
番三娘又望向白侠士,见此人手握扫尘身形旋转,挥舞自如,将四面角落打扫的既干净又迅捷,止不住赞叹。
莫虎醉眼朦胧看向白侠士,“我,我倒觉着,他好似练家子,看看这行云流水的走位,这握扫尘的姿态,像是一位得道武士。”
吕愣子和小豆丁看着白侠士,齐声道,“有道理!”
白侠士听言笑道,“哪有练过,人生得轻瘦而已,错觉,错觉啊。”
“错,错觉…好像是,喝,喝多了。”
莫虎上下眼皮打架,话音刚落,人己醉倒伏在了桌上。
番三娘走近莫虎身边,揪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回屋里睡去!”
莫虎嘴里含糊不清啍哼着,却是不醒人事。
吕愣子招呼白侠士,一人架起着莫虎一只胳膊,硬拖着往内屋而去。
“爹的鞋,鞋子掉了。”
小豆丁跟在身后,拾起地面上的一只布鞋,大喊着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