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林冲居然劝自己脱离梁山转头郑恐,鲁智深顿时有些犹豫了:“这……怕是宋江哥哥那边……”
“诶,还什么宋江哥哥,”林冲摇头,道:“他不过是拿咱们兄弟当踏脚石,只为了全他的官运而已!”
听得林冲如此说,鲁智深想了想,点头道:“倒是如此,洒家之前便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林冲道:“智深兄弟,主公收服泼皮,抢夺辽人商队,又踏破恩州府城为百姓出气,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这才叫快意恩仇替天行道!可是咱们在梁山呢,大小战事也有十数起,可是你仔细回忆回忆,咱们忠义堂前那替天行道的大旗是立着,可是咱们干的那都是替天行道的事吗?”
鲁智深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后摇头道:“确实不是。攻打祝家庄,由头不过就是偷了人家的一只打鸣的老公鸡。攻打曾头市,是因为曾头市抢了咱们的马。可为祸最甚的那些狗官,咱们却是一个都没杀,连打都没打过!好生没劲!”
“可不就是吗!”林冲一拍大腿,道:“梁山宋江,口号喊的山响,却没干过什么好事,无辜百姓倒是杀过不少。主公却根本就没喊什么替天行道的口号,却是实打实的干了替天行道的事。就头几日,主公又去了青槐县,把巧取豪夺的李大官人打断双腿,更是把那昏官一路从县衙揍到北城门!这等英雄,才值得咱们效忠啊!”
鲁智深知道林冲不会骗他,他既然这么说,那定然便是有这样的事。
当即略一思索,之后猛的起身,冲郑恐一抱拳,直接拜了下去:“郑院长,洒家以后跟你干了!洒家这辈子没什么理想,不会说那些大仁大义,洒家就想行侠仗义,能为百姓做点好事,你收不收吧!”
郑恐:“……”
我能把这当作是威胁吗?
不过鲁智深能够投奔自己,那是好事,郑恐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笑道:“智深兄弟愿来,某喜悦不尽。来,咱们正当好好吃顿酒!”
当即便有士兵端来酒菜,三人一起吃酒。
吃酒的时候,郑恐问道:“这一次梁山来攻,却不知有多少兵马将领?”
鲁智深道:“兵马两万,将领倒是都来了。对了,有个什么黄监军,态度嚣张狗眼看人低,叫洒家好生不爽!”
说到这里,他咕嘟咕嘟的干了一碗酒。
看得出来,他对那黄巾军极为不齿。
听了这话,郑恐顿时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两万人啊,才这么点……”
林冲:“……”
鲁智深:“……”
两万人很少吗?
鲁智深急忙问道:“那咱们现在多少人?”
郑恐道:“有一千。”
林冲:“……”
鲁智深:“……”
然后郑恐继续道:“恩,以一千对两万,此番优势在我。”
林冲:“……”
鲁智深:“……”
……
宋军营地。
此时梁山众人距离清河县只有三十里的距离。
梁山大头领宋江此时正与二头领卢俊义以及军师吴用三人商议军情。
宋江坐于主位之上,笑极为得意:“我等招安就是为了建功立业,报效朝廷。也好给梁山弟兄们谋个出路,如今机会来!”
卢俊义坐在一旁轻叹口气,道:“宋江哥哥认为这次是……机会?”
“正是。”宋江点头,他站了起来,在帐篷内背着手转来转去:“这郑恐,勾结恩州知府陈志明,圣上震怒,命我等前来评判。如今我等皆是朝廷命官,自当尽心尽力。此事办成,兄弟们在朝堂上也有脸面。”
“哥哥,”这时候吴用在一旁淡淡道:“让梁山军去打郑恐,肯定是蔡京高俅的主意啊。”
宋江道:“军师何以晓得啊?”
吴用道:“在他们眼里,梁山是强盗,郑恐是叛军,都是一样的。让咱们自相残杀,到头来两败俱伤。他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真是狠毒之至啊!”
宋江愣一下,急忙笑道:“军师此言偏颇了。我等奉旨出征,怎能再视作强盗?梁山英雄得此用武之地,还是令人庆幸的。”
吴用长叹口气,道:“那郑恐攻打恩州,实乃是为了百姓请命。我已经打探过了,那恩州知府贪赃枉法勾结外族,罪不容诛。我们去攻打他,义在何处啊?”
宋江又愣了一下,之后赶紧解释:“此等言语又如何可信啊?军师莫要乱我等军心那。如今我们已经在郑恐这折了两位兄弟,怎能轻易饶他?”
吴用与卢俊义对视一眼,一起轻轻摇了摇头。
宋江如今刚得招安,那是真正的朝廷命官了,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想来劝是劝不动的了。
三人正想着,忽然就看到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道:“宋头领,不好了!咱们……咱们的大旗倒了!”
三人同时一惊:“什么?!”
这眼看大战在即,大旗倒了可是不祥之兆。
三人急忙冲出去,果然一出帐篷就感觉到狂风呼啸,不少的士兵们大喊:“大旗断啦!宋军的大旗折啦!快来人那!快来人那!”
宋江一路小跑过去,就看到挂着“宋”字大旗的旗杆从中折断,倒在地上。
周围正有不少士兵在拼命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