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放置宠物用品的区域。
女医生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黑色的项圈,跟一条灰白色的牵引绳,接着说道:“你手上那个项链沾过野兽的气味,它会害怕,换这两个,应该就没问题。”
徐莲接过东西,问道:“我可以给它试戴吗?”
女医生:“可以。”
“……”
接下来,徐莲拆开包装,给‘小灰灰’戴上了项圈,系好了牵引绳,整个过程,‘小灰灰’都非常合作,丝毫没有先前的反抗。
徐莲欣喜道:“真的诶,小灰灰很喜欢。”
女医生:“绳子三十八,项圈十八,总共五十六。”
徐莲:“好的。”
“……”
付款、走人。
廉泽跟着徐莲,一起走出了宠物医院。
门口的街道上。
廉泽见徐莲犹犹豫豫,便率先说道:“你不是要遛狗吗?”
徐莲讪笑了一下:“我想跟你说声谢谢。然后……有缘再见,酷大叔。”
廉泽轻轻挥了挥手:“啊……有缘再见。”
“我往这边。”
“我去那边。”
“拜拜喽~~”
“……”
徐莲牵着‘小灰灰’,离开了。
……
廉泽摘下头上的牛仔帽,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道:“‘艾斯’队长送的这顶帽子,怎么感觉戴久了容易掉发……”
忽然间,他身后响起了回应的话语声:“掉发不至于,但可能得皮炎。”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宠物医院大门被推开,先前那位女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
廉泽转头看了对方一眼,“那不更糟糕吗?掉发可以戴假发,皮炎就完犊子了。”
女医生:“你是从来不洗帽子的那种人吗?”
“我看它挺干净的。”
“可它的经历,比刚才那位小女生的人生更加丰富。”
“哈……毕竟它的原主人,是位虔诚的爱心人士嘛……”
“蠊…大…将。”——女医生一字一顿,声音毫无平仄起伏。
“我现在叫廉泽。”
“那你就叫我‘白门’吧。”
“不应该是‘白玉’吗?”——廉泽抬手指了指宠物医院的招牌。
“我一直叫‘白门’,在哪里都一样。”
“还以为你换口味了呢……”
“……”
……
‘白门’,灵兽宫的一位灵兽神,神名为‘囱’,惯用名即是‘白门’。
其灵兽本体形似白蛇,有吞烟吐雾、连通时空之权能,非常厉害。
她在灵兽宫的地位很高,只在大神之下,与几位强神并列。
宠物医院内。
白门备了茶水点心,两人坐在茶几边,聊起了话。
廉泽翘起二郎腿,又打量了周围一圈,接着慢悠悠的说道:“话说回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你们灵兽宫事很多的啊。”
白门表面上是‘中年妇女’的形象——家庭关系不谐的那种,但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变得‘美若天仙’。
她听到对方的话,本就略显愁苦的神情,变得更加忧愁了,“唉……”
廉泽:“你别光顾着叹气啊,你不讲讲前因后果,我怎么寻你的乐子?”
白门侧目瞥了对方一眼:“贫嘴,还不是因为你。”
“咦——”廉泽嫌弃出声,他故作夸张的抱住自己的双手,像是起了鸡皮疙瘩似的。
紧接着,他调侃道:“白门,你现在就是个黄脸婆,遭你一下媚眼,我这一星期都得做噩梦。”
白门:“你最好捏着你肚子上的肥肉,再跟我说这些话。”
——这两人现在用的都是‘四十岁上下的人身’,只不过有一个爱喝‘生姜可乐’,这才不怎么显老。
廉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只要我肯努力,这点赘肉不算什么。至于你……你就只有回炉重造了。”
白门露了个烦闷的表情:“不跟你损嘴。我直说吧,就因为你搞的事情,害我怀疑起了灵兽宫的选择,我与那位大神自此意见不合,她让我一边凉快,我说她不动,就流落到这儿了。”
——跟幽冥宫那边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发现蠊大将的存在对局势产生了极大的不稳定性,但白门不是灵兽宫的负责人,所以……她被负责人踢出了‘项目’。
廉泽:“什么‘流落’啊,你可以……精忠报国啊……死谏啊……曲线救国啊……揭竿起义啊……”
白门:“满嘴俏皮话,怪不得你只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喜欢。”
廉泽:“这说明我童心未泯,不像某些老黄花菜,自个儿老了,还见不得嫩的。”
白门有点被气到了:“要不是我肝不好,我真想一手术刀让你当场去势。”
廉泽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是这样,越老越没有少女心。”
白门脸色一沉:“你再这样,我就要讲你前妻的好话了。”
“别!”廉泽瞬间认怂,“我们还是讲讲宠物医院的事吧。这医院,你什么时候开的?”
“三年前……”
“生意很好啊。”
“一般。”
“可以给母猫配种吗?”
“你说点正常的好吗?”
“……”
——旧友之间的闲聊跟打趣。
……
白门毕竟是灵兽宫的人,可以讲给大蠊神知道的‘正事’不多,后者也一样。
不多,却也足够。
灵兽宫虽然内部存在小分歧,但还是压注给了‘妒鲸公’。
此外,白门可不是‘傻白甜’。
就算她真是‘职场败犬’,她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灵兽宫还分了一小部分筹码,压注给了‘少女之神’。——只是为了表面上好看,这一边的压注,做得很不起眼。
这是很卑鄙,又很现实的做法。
两头压注才不容易亏。——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所以在实际操作起来,就算是明目张胆的造假,也要营造出只压了一头的假象。
而且就算真的只压了一头,到最后‘开盘’时,如果发现压输了,大的神宫也可以临时投注,赚回大部分筹码。
至于‘小的神宫’……
只能说,此间的‘神格’争夺战,无论结果如何,最受伤的都是那些被迫参与的‘小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