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自家出身玄门上宗,便可以任意欺人。此间可是截江剑派辖下,贫道也认得截江剑派燕魁道友,今日你做下如此恶行,我定要上禀截江派上修,讨个公道!”
这话入耳,王则心自一动。
也是实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听到师兄燕魁名号。
那发话之人,既然报了燕魁之名,又提及截江剑派,他却不好不过去一瞧。
尤其是根据其人所言,与他斗法之人,竟还是清都派弟子。
这清都派可也是玄门十大上宗之一,居然悄摸跑到了他截江剑派辖下,强夺什么法器。
尤其牵扯燕魁名号,身为截江门人,王则也是不好坐视不理。
于是吩咐聂飞娘三人在此等候,自家却收了巽风镯,往战场摸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便见得了那两道剑光的主人。
入眼正见两个修士驭了飞剑,于林中斗法。
其中一人,三四十岁年纪,生得古拙相貌,身材雄奇,面上怒色不少。
另外一人,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也有一脸恼色,只是牙关紧咬,并不张口。
二人都是驾驭了剑光,护持身周,于林间腾挪同时,一面催动剑光化线而走,天马行空,互有往来。
两路剑光交织,须臾不知多少林木倒下。
很是有些焦灼。
王则到此,见这二人剑光手段,也有几分惊奇。
他虽不曾练过正经玄门剑诀,可早年以白阳剑诀入道,又练过小无形剑诀在身,飞剑运使之道,所得谈不上,见识还是有些的。
这二人剑术手段,实非寻常旁门剑诀所能比拟。
尤其是那驾驭了白色剑光的少年,剑术手段,更让王则想起了小无形剑诀之中的几分玄门剑术奥妙。
显然所炼剑诀,也是玄门上乘之属。
王则见这二人斗剑,一时难分胜负,实力两两之间,估摸了一下二人水准,心自生出几分把握。
于是念头一动,喝道:“方才是哪位道友喊我燕魁师兄名号,在下截江弟子王则,未知道友可须王某相助?”
说话间,王则已是祭出一枚清泓珠,以白阳剑诀催了,化出堂皇剑气来。
只将这一丸清泓珠,全当做剑丸催使,引发法器不俗本质,造化偌大剑光。
他这话一出,林中斗剑二人纷纷转目看来。
得见王则催动清泓珠所出浩大剑光,神色各自变化。
那古拙中年喜道:“真是截江剑派道友么?贫道丁引,乃是这香炉山修行,贵派燕魁道友乃是我的至交,还请出手助我!”
“好说!”
王则得了这话,念头微动,丁引之名,他从灵鹫上人口中听过,正是这香炉山修行异人。
于是也不含糊,便将清泓珠剑光催得正大几分,作势就要出手。
那少年见王则堂皇剑光,分明玄门上乘手段,面色登时一沉,也顾不得再催剑光斗法了,寻了一个空档,只将飞剑一收,便急速往林中腾去!
见那少年惊走,王则心下一松。
转手也自收了飞剑,再看向自称丁引的古拙中年,揖道:“截江门下王则,见过丁道友。未知丁道友识得我燕魁师兄之言,可是真也?”
丁引与那清都派少年斗剑,显然也是消耗不小,勉强收回剑光之后,方才迎上前来,拜道:“方才多谢道友相助,将那朱平惊走。”
“至于燕魁道友之事,自然是真。这唐国境内,只怕也还没有修士敢假借截江剑派修士名号行事。”
“燕道友师承截江剑派李静玄真人门下,曾经还带着贵派方汉眉方道友来过我这香炉山拜访,想也能做几分凭证。”
王则暗自点头,常人或许知道燕魁师承李静玄,但未必知道燕魁与方汉眉形影不离的关系。
这人能说出方汉眉来,多半也是燕魁熟识。
他心下微动,本想问问斗法因由。
转念却想起此番前来这香炉山的目的来,不由问道:“道友在这山上修行,不知可知道山上有无一位名作周南的修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