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婉忙道:“师兄若是有需,倒也没什么换不换的,你我也算左近邻居,日后说不得小妹也有上门求助之时。至于这童子仆役,等师兄办事回来,你从我处挑几个走也便是了。”
“至于我族之人,为何得仙门师伯师叔门看重,倒也有几分缘由。”
“一来我族中之人,天生性善居多,较为乖巧。二来血脉缘故,颇有几分异力,若是练了玄门道功,还能修成几分力士之果,来去办事,也是方便,也才得门中修士看重。”
说到这里,风铃婉不知想起了什么,道:“说起这童子来去办事相关,师兄入门不久,近来也不曾外出走动,想必一些规矩还不知道。”
“我等外门弟子,虽也是清修居多,但不入内门,却占了此间洞府,多少也有几分职责要担。”
“因此我等不时也要替门内处理一些小事,譬如内门师兄之流,需炼宝丹,尚缺灵材,需人采药之事,便也是我等去做。”
“此中谈不上什么好处不好处,但也算是还报宗门传法之恩。”
“此外这职事牵扯日后拜入内门核验,若是一味只知自家修行,不理门中诸事的,日后即便修成灵胎,这一方面,如是得个下品,未必就能入了内门,此事师兄也要注意才是。”
“眼下师兄入门不久,诸事想必也还没安排妥当,可过段时日,只怕就有事情安排下来。”
“我不知引渡师兄入门的师长,有没有与师兄提及此中相关,不过师兄此番去见吴长老,不妨询问一二,也免得误了日后修行。”
还有这等事情?
王则心中有几分讶然,这却是没人与他说过。
只是他转念一想,有此结果倒也没什么意外。
李静玄三人,都是内门修行,又不爱理会俗务。自家入门一事,若无吴元化提点,他都以为自己来到截江剑派之后,只能做个记名。
三人如此,对外门诸事情,从不提及也是正常。
至于吴元化,他本安排杜仲平带自己挑选洞府,正常情况之下,杜仲平应该与他说一说外门种种规矩。
可因为那一番态度转变,也才少了这个流程。
说来也是颇有几分因缘。
至于外门弟子要担职事,王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外门修行,多数凡人出身,不曾给门派有过贡献。入门便有洞府安排,仙诀传下,不付出些许代价,叫人以为修行容易,才是实不可取。
何况截江剑派,本身已是一个对门人弟子约束不多的仙门。
有此安排,也是理所应当。
“此事我记下了,至于那童子仆役之事,只怕回来之后,还要上门搅扰师姐。”王则礼道。
风铃婉忙道:“师兄若是回转,直接上门来寻便是,我情况特殊,近来倒也没有闭关悟法的时候,空闲时间不少,也没什么搅扰不搅扰的。”
说着,风铃婉唤来童子,安排行船力士去了。
王则等了片刻,见安排妥当,也自与风铃婉告辞,跟随她门下童子,走到了河畔。
果见一矮小力士已经驾舟楫等候。
王则也不含糊,与那力士客气几句,也便上了渡船,借舟楫之力,往飞玄峰去了。
这高童国的生民能的仙家修士看重,果然也有几分不俗,身子虽小,力气却是颇大。
见他撑蒿行船,舟楫如箭而行,难得还十分平稳。
不过多久功夫,便也将王则送到了飞玄峰下。
王则跳上岸去,回身道:“我此番回转,还需力士辛苦,烦请等候一二。”
力士恭敬道:“仙师且去便是,小人不会擅离。”
得了这话,王则也不耽误,转身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