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络冲到身边,羞的满面通红这个长公主都没开口。
李敬就知道赵玉盘和赵福金的意思。
哎,这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就是麻烦。
赵佶老头可恶归可恶。
三个女儿啊。
哪怕不算是自己便宜岳父,也是自己儿女的外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别说赵福金,赵玉盘为靖字军和水师尽心尽力。
就是几个人每日朝夕相处那份感情,也要顾忌。
看着赵缨络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恶狠狠的眼神都烟消云散了。
“太上皇,伪帝在临安修了一个皇宫,虽不说金碧辉煌,也生动有趣,原本娘娘的意思,把哪里改建一个学府,新帝登基以后,太上皇可否愿意去临安当个山长?”
赵佶工笔,书法,丹青,茶艺,烧瓷,精通的技艺多了去了。
在华夏历史上,也是数得着的艺术家。
迎回二圣,乃是宋军北伐的口号,任务,终极目标之一。
也算是宋金之战成功的战果。
当然不能杀了。
本想吓唬吓唬赵佶。
赵佶这几个女儿也不让啊。
真烦。
“临安的学府,可是太学那样的?”
赵佶挠头,丝毫没在意是自己的女儿帮忙给自己挡了一劫。
在场的人也很诧异,难道要把稷下学宫搬到临安去。
倒是朱琏之前听李敬说了一嘴,大宋不仅急需工科,理科类的人才,北宋太学培养的医科,杂学,艺术类人才也是很了不起的。
赵佶还敢提条件,李敬心里那个郁闷,还不得不出声解释。
“跟太学不同,临安的学府专注于医学,工笔,书画等艺术类,结业学生,如若任职为官,还需要进行各部考核,山长并没有任用官员的权利!”
“这跟太学也差不多,朕干了!”
这帮朝臣不知道赵佶是真不懂,还是识时务,答应的那么爽快。
还顺着李敬的话往下说。
“朕先说,临安哪里的住所,必须要跟临海居和汴梁皇宫一样,改造洗漱间,学子们的餐饮,也要参照临海居,用你李副使的厨子,吃那个什么自助餐!”
“还有,让构儿协助朕办理学府!”
这细微的变化,宗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你小子也知道这老头不好搞啊?
不看他儿媳妇,孙女的面子上,也要看他女儿的面子。
以为你老子不想把这老头一脚踹到飞起?
“赵构不行,枢密院本来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责,可是他依然死性不改,勾结金人,殴打新帝,死有余辜!”
“朕也不去什么临安了!”
别看赵佶治国无能,不等于他不聪明。
但是此人利用局势非常有一套。
眼看李敬不追究他废赵柔嘉的事情,又看见赵缨络有意给自己求情,立刻变换了嘴脸。
“那好啊,南洋初定,百废待兴,然气候宜人,物产丰饶,马六甲子民蒙昧无知,微臣恳请太上皇亲临南洋,教化万民!”
“朕不去,哪里都不去!”
“好嘛!太上皇喜欢临安,我们让他就可以了,娘娘,新帝,去登州称帝可好?”
惹不起,还躲不起。
赵柔嘉一脸懵懂的样子,不住的点头。
朱琏连忙附和李敬的意见。
“准李副使所请,柔嘉去登州称帝!”
这些日子,朱琏也被赵佶父子折腾的够呛。
眼下李敬铁了心不顾赵佶,也要拿下赵构。
她当然乐的配合李敬。
别看李敬在皇宫嚣张跋扈,只要李敬不反大宋,不管是朱琏,还是宗泽,李纲,都不会对李敬有任何不满。
连忙起身,跟着朝着垂拱殿门口走了。
眼看着所有朝臣都跟着朱琏起身。
连三个刚回来的女儿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这一走,走的赵佶心里空唠唠的,他是渴望权势。
但是更加害怕众叛亲离。
“朕去临安还不成吗?”
赵佶眼看着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急的喊声都带着哭腔。
他是真怕朱琏把人都带走。
汴梁偌大的皇宫,谁来保护自己。
“朕北狩路上,死了那么多儿子,孙子,朕只是想让九儿过的好点!”
急了的赵佶,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朱琏面前,伸出双臂,阻拦朱琏。
不敢推攘,也不敢喊人拉开赵佶的朱琏连忙喊着李敬。
都不用朱琏喊,赵缨络就轻轻拉了一把李敬。
本来就装作样子的李敬,不得不转身。
“金人两次无故入侵我大宋,屠戮我大宋子民,凌辱我大宋皇族,河北,河东,大名府,京畿,汴梁,无数百姓的冤魂,也不允许汉奸勾结金人为祸大宋的存在!”
“宋金之战以后,俘虏了完颜吴乞买,相互交易皇帝,不是什么失格的事情,可是金人要是以此为要挟。大宋百姓不会答应,天下苍生,祖先英灵也不会答应......”
李敬说的康慨激昂,把反剪双手的赵构给说毛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的倒是轻松,康王妃邢秉懿,我母妃韦太妃,现在还在金人手上,生死不知?”
“谁让你当初按兵不动,昔日勤王兵马大元帅府出兵汇合宗帅,汴梁城不就保住了,哪有这么多破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构恨不得回到昔日,亲自带着大军血战汴梁,支撑到宗泽到来。
什么李敬,岳飞,关胜那种军队小官,统统都是渣渣。
找机会全部拍死,连家族也永世不得翻身。
“成王败寇,何必找这么多借口,有种你杀了我!”
“杀不杀你,不是我说了算的,亲王犯法,交大理寺审处!”
不管赵构是不是不服,李敬知道,走是走不成了。
至于赵构的死活,他又没有想要自己做皇帝。
最多大理寺审理的结果出来以后,朝会上表个态。
眼看李敬接过了乔清澜手里的儿子,抱着就往脸上亲了一下。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幼,幼,不认得老子了?”
“不是尿了,就肯定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