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傻柱打晾秦淮茹家的同时。
秦淮茹屋内的气氛却如同这外头的寒冬腊月一样,气氛无比的压抑。
贾张氏正面无表情的坐在炕上,那小胖墩的身材,圆嘟嘟的脸,活脱脱像个土豆成了精。
要说这副长相,其实也能算是慈眉目善,但奈何其人却不似其貌。
在这个老巫婆心里,整天来回算计的就是三件事:养老、改嫁、宠孩子。
养老,是她无时不刻不在为她自己个儿将来的老年生活做打算,所以,每月从秦淮茹的工资里最低苛扣三块钱。
改嫁,是她经常想方设法的阻止秦淮茹和其他男人有过深的接触交流,现在这家里就秦淮茹能有赚头,所以贾张氏一直紧紧的盯着秦淮茹,一旦有出格的举动,她就一哭二闹三请儿(儿子贾旭东遗像)。
宠孩子,是她对棒梗的隔代宠爱,这说到底其实也和养老有关,为了将来能让棒梗照顾她,所以贾张氏对棒梗的宠是无理由、不分对错的溺爱。
此时,眼瞅着桌上刚拿回来的十斤棒子面,贾张氏心里头虽然开心,但面上却十分冷漠,就连饭桌上秦淮茹早已做好的馒头、小菜都不愿去动嘴。
或许,也可能是因为是棒梗他们几个小屁孩还没回来。
但生闷气,对于贾张氏来说,那是不可能的,她一向是有怨则说。
所以,心头算计好后,就没好气的对着秦淮茹问道:
“这些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问完,还补充道:“傻柱那平日里也就能蹭点吃喝,从不见有面食上门儿。”
秦淮茹不愿和她过多解释:“这您甭管,收着便是。”
但她越是这样,贾张氏就却是觉得有猫腻儿,当即站起小身板,冷哼一声,不依不挠的进行追问:
“别以为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你最近后院去的那么勤快,是不是又在动啥歪脑筋?“
“我可提醒你,人家易立可是年轻小伙,连你表妹那模样儿都瞧不上,更甭提你这颗黄花菜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睡了那么多年一张炕头,直到此时绝不能示弱:
“唉嘿,当初是您让我死乞白赖把京茹介绍上去的,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我贴上去干嘛呀我。”
经这样一试探,贾张氏也知道这些棒子面应该就是后院的了,为了防止秦淮茹真有出格的举动,只能紧张的叮嘱道:
“帮人家把这两顶帽子抓紧给做了。”
“今后少掺和他家的事儿,这小子年纪轻轻,但做事却有章法的很,他那院子里的二大爷和许大茂,近来可是屁都不敢吱一声。”
秦淮茹一听,今天本就报着想和易立“亲近亲近”的想法,现如今没实现不说,回家还被这老太婆一顿数落。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本就冷风阵阵的冬天,家里应该是温暖的港湾,可在秦淮茹看来,却比外头院子里更让人觉得寒冷。
泪腺发达的她,此时只能无声无息的留眼着泪,心里头满是委屈,也找不到人诉说。
就在俩人气氛尴尬之时,棒梗带着槐花和小当冲了进来,对着秦淮茹就高兴的喊道:
“娘,今儿个我和槐花、小当都已经吃饱了。”
“嗯?”
知子莫若母。
秦淮茹原还泪眼婆娑,一听这话,立马擦了擦眼角,两眼一瞪,她知道,棒梗吃饱的同时,准是又闯祸了。
棒梗却毫不知情的继续卖弄道:
“咱今儿个在机修分厂里头捡到了个大家伙,卖掉后买了包子吃。”
这事儿,放在以往,秦淮茹顶多也就说上几句。
但这次却不同,本就怨气十足的秦淮茹,又想到前些天易立对她说的那些教育孩子的坏。
当即抄起鸡毛掸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