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仲奕你先回去,传我的命令,请由……由蒯异度暂时督率我军,与韩将军分营结寨。
彦明、秋生的兵马也暂时由蒯异度统帅,如果冀县有战事才能出战,不可做其余厮杀,等我过河来会再行决断!”
“呃……”
姜冏思考了半天,脸上又露出了失望之色,不过他仔细想想这或许是眼前最好的解决方桉。
让关平军和韩随军分开,关平再过河,这样能保证关平的安全,尽可能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姜冏决定回去跟韩遂好好谈谈,相信韩遂一定能接受这个方桉。
“好,不过……将军啊,韩将军毕竟是你岳父,他这些日子一直帮你劳心费力,这样防备……不太好吧。”
看着姜冏的表情,关平有点感慨老岳父的逆天演技,居然能让这些被他荼毒良久的本地人相信他是个仁善之人。
他咳了一声,肃然道:
“仲奕,你以为复兴大汉可比何事?”
“可比愚公移山!”姜冏飞快地道。
“不错,可比愚公移山。曹贼占据中原精华之地,我军虽然占据雍凉,可多年大乱衰弱,气力仍然没有恢复。
我手下儿郎撇家舍业与我共谋大事,真如履薄冰一般,我怎能因为一己之私浪战冒险,让所有人跟我一起坠入险境?
若是我岳父真能与我一起匡扶汉室,我愿在众人面前给他下拜行礼认错,决不食言。
若是他不愿如此,我等并进讨逆,倒是难以兼顾一家私事,还请仲奕见谅。”
姜冏沉默地点点头,叹道:
“将军说的也不错,但还请将军小心常凋,尤其是小心饮食,出营多带护卫,若是将军有什么闪失,某拼死也要取了常凋的狗命!”
“好好好……”关平笑道,“但愿不需如此,等凉州平定,我得与仲奕把酒言欢。”
姜冏低着头飞快地冲出营门,常凋这才摸了摸下巴,一脸狐疑地钻了回来,强行挤出几分笑容道:
“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个人怪怪的?”
关平把手放在刀柄上,寒声道:
“这里有个人出卖了我啊。”
常凋一怔,随即大惊失色:
“哇,小,小将军不会说的是我吧……我,我知错,我知错,将军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关平:……
“咳,我就开个玩笑,常军师到底是哪里出卖我了?”
常凋见关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之前,之前我说韩遂有诈,都是我编出来的,将军千万别相信啊。
我,哎,我当时实在是心中不忿,所以才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我听闻现在冀县一切大好,陈长文等人也去了那里,我等赶紧去冀县,到时候这天大的功劳都是将军的,我等也有容与共,还请将军在韩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千万别来找我常某的麻烦,呃,若是韩将军想去牧马,我也可以跟韩将军一起去啊。”常凋说的真的是很虔诚,只要别在给他找麻烦,他活动一下混个敦煌太守做做也不是不行。
“呃,是这样。”关平道,“冀县的事情常军师应该早就知道,只是特意瞒着我就是了。现在韦使君被毒杀,杨长史也遭遇暗算,陈长文等人深陷险地,韩将军又说一切皆为常军师所为,要聚集精兵讨伐常军师,为死去的韦使君等人报仇。
刚才使者来,就是韩将军请我绑了常军师去冀县,如果常军师愿意去见韩将军倒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常军师意下如何了?”
“呃……”常凋的脸色顿时变得宛如猪肝一般,沉默许久,他突然杀猪一样咆孝起来,“不去不去,我和韩遂不共戴天,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