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一作为一名从事情报行业,还经常充当说客的汉奸,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
他把钱伯钧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对于钱伯钧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那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没看他把自己的称呼都改变了吗,之前还一直郑会长郑会长的叫着,现在却是变成了郑先生。
不过,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郑谦一看破不说破,淡笑道:“钱长官,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这次的合作没有谈成,平田太君说他还是很希望跟你交个朋友,所以还请你务必要收下!”
钱伯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
各怀鬼胎的三人都大笑了起来。
密谈结束,钱伯钧道:“郑先生,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向平田太君做汇报,就先告辞了,等日后咱们共同为皇军效力的时候,有的是时间一起吃饭。”
郑谦一笑着拒绝了钱伯钧的邀请。
他们本就是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是会见的时间越短越好,钱伯钧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说道:“如此已好,那我就不挽留郑先生了。”
“王副营长,你送一下郑先生。”
“是!”
王富贵应了一声,随即领着郑谦一走后门出了营部……
钱伯钧和郑谦一自以为他们的会谈十分隐秘,却不知早已经被王承柱提前安排的侦察兵尽收眼底。
唐子义是侦察连一排的排长,也是驻李家镇的情报负责人。
此时他就藏身在钱伯钧营部后门,巷子对面的一间民房中,自从钱伯钧营部开始戒严,他便一直在这里静静的监视着。
除了后门,他在前门也安排了眼线,几乎是24小时不停的监视着钱伯钧。
此时,唐子义看到郑谦一从后门出来,顿时眉头一挑:“郑谦一?这不是河源县的维持会长,大汉奸吗?”
“怪不得搞的如此神秘,原来是通敌叛国!”
“咱们营长还真是神了,居然预判到钱伯钧会卖国求荣!”
唐子义自语了一句,然后立即派人返回王家村汇报情况去了。
……
王家村。
独立营军服厂。
此时王承柱正在手把手教工人们上衣领子,做过服装的人应该很清楚,平车也就是缝纫机分为上中下三道工序。
其中拼螺纹、订商标等为下道工序,最简单。
贴口袋、包领子等为中道工序,不算太难,也不算太简单,学会这些,便等于做服装入门了。
而上门襟、上衣领子,以及上拉链等为上道工序,也是最困难的,学会这道工序,便等于做服装的本领已经登堂入室了。(别问老三为什么对做服装这么熟悉,老三不会告诉诸位恩公,我在服装厂干了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