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不伤害他还对他有好处？”周淼苦笑不得地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
“对啊，老大，你没发现这臭道士比以前更好看了吗？”笑脸娃娃认真说道。
“这……”周淼看着没了络腮胡和一头乱发的灵秀，一脸讶异。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原来的落魄道士变成了一位俊俏和尚。
不过，听着笑脸娃娃的话，他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对了，老大，要是他醒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更不要告诉他头发是我剃的。否则你以后可能就没有我这个小弟了。”笑脸娃娃心虚说道。
“……好。”
“谢谢老大！”笑脸娃娃嘻嘻哈哈说道。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就呆在房间别出来，让他发现我可就保不住你了。”周淼无奈说道。
“遵命，老大。”小瓷娃哼唧哼唧一路小跑，神情十分快活，嘴里还唱着自编歌谣。
看着这一地碎发，周淼下意识瞄了一眼灵秀。
嗯……还没醒。
周淼三下五除二连忙将这些罪证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顺便用脚踩实。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
灵秀勉强睁开了眼，看着陌生的环境，脑子还有些恍惚。探查四周后，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用力踩着垃圾桶的清秀少年。
“是你救了我？”
“道长，你在说啥啊，你不是喝醉了吗？”周淼可不领这个锅。
“我喝醉了？”
“对啊，我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你躺在楼下对面的巷子，哎呀，这附近有野狗出没，我怕你被吃了，刚刚才把你搬上来。”周淼摸着脑袋，装傻充愣。
这话他半真半假，对方绝对看不出纰漏。
“不是你救的？”灵秀想起自己之前的确倒在一个巷子里，渐渐相信了周淼的话。
他闭上眼重新打坐，发现之前的那股诡异力量虽然开始莫名其妙衰弱，但身体情况还是很糟糕。大部分气劲都消失不见。
这状态，一个月内都动不了武了。
“小兄弟，谢谢你！”灵秀感激地看向周淼。
“不客气。”周淼憨厚地笑着，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听说这样可以让人放松戒备。
对面的灵秀道长脸色果然缓和了。
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周淼先发制人。
“对了，道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说吧。”灵秀本来以为他中了奸人暗算快要死了，没想到命硬挺过来了。虽然身体有些糟糕，但总算保住了性命。现在心情还不错。
“道长身穿道服，却为什么要剃个光头呢？莫非道长道士当腻了，想要换换口味？”周淼面露“疑”色。
“光……光头？”灵秀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当场脸色大变。
头发嘞！我养了好几年的络腮胡嘞！
我嘞个去！
苦苦养了好多年的沧桑乱发跟那一脸成熟性感的络腮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生间在哪？”灵秀感到内心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却不愿意在后辈面前流露半分软弱。
“在那……”周淼顺手一指。
灵秀立即拖着病弱的身体。一瘸一拐走向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难道这就是诡异力量的副作用？
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