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是我家老爷唯一的亲传弟子,在我们老爷心里可是同亲儿子也没什么查的。
王妃放心,我一早就让人给你安排好了住处。都是当娘的,我知道你的心思。”王桂华不等她说完,就握着她的手,亲自带着她去了收拾好的院子。
屋子里熏了安南王妃喜欢的沉香,被褥也是刚刚铺好的。
安南王妃感念于王桂华的贴心,拉着王桂华的手把沈沉鱼夸了又夸。
“哪里哪里,那丫头也就是懂一点皮毛,那里就值得王妃那样夸她了。”王桂华话是这样说着,面上却笑得合不拢嘴。
“说起来,怀瑾也是人中龙凤。放眼朝中大人们,和他一样年岁的没人能像他一样有这般功劳。
像他这样居功甚伟的大人们,那个不是已经儿孙满堂,头发花白了!”
两个母亲坐在一起说不完的话,商业互捧,你夸夸我的孩子,我夸夸你的孩子,气氛出奇地融洽。
过了午时,安南王穿着朝服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飞鱼服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目光锐利似鹰。进了屋子后,打量了一下温怀瑾,又看向张院正,“人何时能醒?”
张院正看向沈沉鱼。
“大人,依现在的情况,世子还需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才能醒来。”沈沉鱼沉吟片刻道。
“太久了,来不及。”章和宜的目光始终落在张院正身上,“让他快点醒来,涉及朝政,不要多问。”
沈沉鱼无端想到了棠宝说的那个梦,微微抿唇,思索片刻,“可以让他醒来片刻,但是之后要多昏迷几日。”
她知道一套十分霸道的针法,能够在极快的时间激发人体内的生机,后面的几天会陷入沉睡。
在沉睡的过程中,人体会开始快速地自我修复,再加上用药,恢复时间能够缩短三分之一到一半。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套针法很疼,寻常人受不住这个疼,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听完沈沉鱼分析利弊后,这回说话的是安南王。
“用,给他用。”安南王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自豪,“怀瑾打小就是个坚毅的孩子,他可以。
此事事关重要,劳烦张院正了。”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既然针法除了疼没有别的害处,那就不需要犹豫。
张院正有些哭笑不得,“王爷,章大人,这事儿,还得沈姑娘来。懂这套针法的人是沈姑娘,并非老夫。”
“沈姑娘?”安南王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在沈沉鱼身上。
沈沉鱼目光沉静,这时,安南王才意识到刚刚说话的人一直都是沈沉鱼。
女子穿着简洁的衣衫,静静站在那里,身子纤细,却好像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韧劲儿。
安南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张院正,此事并非儿戏,还是你亲自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