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自言自语地质问自己的心灵,烦恼在这个时候冲击到他的心灵深处,让他疼痛不已,他本性的单纯及天真往往让他和这个世间的负向能量不断冲撞,很多时候叫他头破血流。
明凡突然明了他的痛苦,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左右芸芸众生来时的激流,当然更加不能改变往后余生的流向和轨迹。
“哦,原来您想的是这方面的因素。”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终究力量有限。希望你爸、高老板、高一涵和你,以后不要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们和我都不会!您是不是想多了?”
“但愿吧……”
杨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心底里的那个信仰不需和别人过多讨论,他只是担忧如果真的有一天资本想让他去无限逐利的时候,他该怎么应对。
“总裁是不是还对今天刚才发生的事情又顾虑?您放心,我没事的。”小苏也尝试着宽慰自己的领导。
“你没事当然好,不过我希望我身边的同事们都能发自初心来对待工作,多去思考正向的问题,尽可能不要总往负面去思考。这种思维模式非常熬人呐。”
他的表达苏浅夏不一定能够全听明白,在她心里至多听出了他对她言听计从高一涵的反感。
明凡能明白更多,她清楚杨晨的无奈。她知道他是一个有一定天真幻想的人,可事实又要求他不得不去适应这些,这可能才是现实对这个男人最严厉的拷问。别人容易度过是因为不坚守,而他难以度过是因为坚守,所以人生的必须到底是什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终极问题……
“好了,我们回酒店吧,今天都累了。”
三个人回酒店各自安好。
明凡把他们在深圳第一单谈判向父亲明方兵做了远程汇报,明方兵满意这个初战告捷,提醒了明凡在中间应该起到的作用,命她继续协助杨晨做好后面的攻关。
苏浅夏在电话里向高一涵详细汇报了整天的经历和遭遇,一字不落。高一涵在电话那头调侃苏浅夏的初体验,赞赏了她的敬业,继续提醒她观察杨晨的任务,并鼓励小姑娘加大测试力度。虽然苏浅夏心里为难,不过她已经入局,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杨晨次日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思考问题,下一站上海的每一个机构情况需要研究。坝上项目接下来的业务开展;继续深掘英文和边疆的问题;高一涵、林妍、明凡和小苏这些人对他围追堵截式的监督困局怎么化解?等等。
他甚至都没有出门和两个随从的姑娘见面,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一起叫了出租驶往宝安机场。
三个小时左右的飞行过程里杨晨没有和两个助手任何地交流,一直处于自我思考的封闭状态。当飞机落地虹桥机场,他才像重新打开开关一样恢复了常态。
“苏啊,你先去联系租车行的车送来没有,我们要尽快赶到酒店,机构投资人应该会提前到,我们不能让人等太久了。”
“好的,总裁,我出去就办,您和明凡总裁稍等我。”苏浅夏忙不迭地办理了租车手续,不久就把一辆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车子搞定了。
杨晨驾驶一辆租赁的别克gl8商务车驶上了延安高架。他对这个城市太熟悉了,不需要导航,记忆和惯性让他掌握方向,一个小时后就来从浦西的虹桥机场来到了浦东的世纪大道,在金茂大厦路口右拐,瞬间就把车辆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堂门前。
两个姑娘惊讶得一塌糊涂,这个人工智能导航仪的精确程度实在让她们乍舌。
“老大,您在上海干过出租吧?我知道浦西出租不过黄浦江,浦东司机不上浦西路,当地人都不认路您是怎么做到的。”明凡长大瞳孔不解地向他寻找答案。
“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家,哪有不熟悉的。”杨晨熟练的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穿行,粉蝶穿花一般。
“哦……”
她们疑惑杨晨对上海的认知,这是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如此的轻车熟路,这又是一个他给予她的迷。
停好车,他们刚来到酒店大堂前,一个男子飞一样从大堂里冲出来,给了杨晨一个深深、长长的熊抱!
“老大,想死我了,您终于回来了!”那人说这话,眼眶里有些湿润,杨晨也心潮澎湃地和他互致问候,那亲热的劲头不是一般的朋友所能达到的,好一阵杨晨才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俩姑娘。
“兆中,我给你介绍我的两位同事,这位高个的漂亮姑娘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明凡,她是我的助理小苏。”
“你好!我叫唐兆中,原来是老大的手下。知道您们过来我高兴坏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就来酒店等着了,欢迎大家来上海!”
明凡和小苏分别和唐兆中握手认识,因为他是杨晨曾经的手下,看得出更是好朋友,两个姑娘哪敢轻待。
“兆中,一会儿我就要和客户谈事,中午和下午不能陪你了,一会儿你咋办?你从青浦过来可不近呀?”
“没事。您还记得我们的‘尼藏’吗,我约了晓丹、sundy、婷婷、洁明她们几个,我现在就过去等她们,您完事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