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宝州府远离京城,虽说不是荒凉之地却也比不上京城,有些嘴碎的下人听说宝州府的表小姐要来京城都在私下说这位表小姐定是不懂规矩之人,她见了也训斥过几次,可心里难免升起几分好奇。
如今见了,对方非但不是无礼之人,反而气度风采远胜京中贵女。
不过……瞧着身子有些弱了。
“表小姐里边请。”
晏知微微颔首,她同玲玉一起踏入正堂。
坐在正堂中央的是位上了年岁的美貌妇人,晏知摘下帷帽递给玲玉这才对那妇人盈盈行礼,“吱吱见过姑姑,给姑姑请安。”
承德侯夫人看见晏知,她不禁有几分悲伤,又有几分怜惜。
她对晏知说:“都是一家人快别行礼了,快坐吧。”
“谢谢姑姑。”晏知坐在堂下,而和她相对的是一位十几岁的姑娘,那姑娘生的也貌美,只是比不上晏知那样美艳绝伦。
“早先听说哥哥去世,我也很伤心。”承德候夫人眼角湿润,她又说:“吱吱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过度悲伤,姑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以后把承德侯府当成你自己的家,千万不要见外。”
晏知适当流露出几分悲伤,她说:“谢谢姑姑,吱吱明白。”
妇人穿着深色诃子裙,外罩同色绣花穿蝶大袖衫,既端庄又不显老气,眉宇间和晏知还有几分相似。
“对了,幽幽,这是你表姐,快给她请安。”承德侯妇人看向坐在晏知对面的女孩。
女孩身着素色襦裙,一点不幼稚反而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哦,不,是白莲花。
她闻言立即起身,然后小碎步走到晏知面前,“幽幽见过表姐。”
晏知起身,她说:“表妹不必多礼,以后还希望表妹照顾。”
“表姐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都是应该的。”葛幽幽温柔的对晏知说,真是半点看不出针锋相对的样子。
承德候夫人见姐妹俩关系要好她心里也高兴,“吱吱,你再等会儿,你姑父马上从宫中回来,你也见见。”
晏知表现的十分乖巧,再加上她刚刚丧父,感染的风寒也还未痊愈,所以艳绝的脸上还有几分病容,这更加叫人怜惜了。
只见她秀眉微蹙,忍不住用手帕捂住口鼻轻轻咳嗽几声。
承德侯夫人晏婉香见此,忍不住担心的问道:“怎么?风寒还未好吗?”
晏知点点头,压下喉咙的痒意才说:“姑姑,我这样带病见姑父没事吗?”
晏婉香摇摇头,“这倒是不妨事,回头让柳嬷嬷去叫府医给你瞧瞧,年纪轻轻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听此,晏知才点点头。
葛幽幽的脸上始终都是微笑,只是那眼中的笑容没有温度,格拉蒂丝说得对,她是个高级白莲,惯会使手段引诱旁人去对付自己的敌人,可是让葛幽幽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对手居然走了自己的路。
堂堂皇太女还装柔弱?
不管如何葛幽幽现在也不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