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下我跟他走下园中小道,安全儿看了四周,笑嘻嘻低声看着他道:“爷真不懂那个?”
“哪个?”
安全儿:“怎么那个哪个?就是那个啊!”
管下我心底有了点谱,联想起两个娘的谈话还有现在安全儿神秘兮兮的样子,他猜到安全儿可能说的就是男女之事,看着安全儿那股机灵劲,他索性一个傻装到底:“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是哪个?赶紧说,少的脱层皮!”
安全儿吓到:“别别别,我的爷耶,你还真不懂哩,小的问你,刚才几位奶奶叫你过去,是不是说要给你过十四周岁生日啦?”
“是的,这个又做何说?”
安全儿哈哈一笑,说:“爷,你该破瓜了!”
管下我不由一愣,破瓜?他之前看过几本古典小说,破瓜不是指古时候女子被那个啥吗…他想了想,不由有些明白了,哦,难不成古时候男孩长到十四周岁后就可以行房,为婚前做好铺垫,也为以后传宗接代做好准备,所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啊。只是这种事老子懂啊,咳,大娘、娘她们都把他当做之前的管靳,以为他还是个雏儿吧,莫非这个管靳还真是个雏儿来的,管下我没交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但是未来世界对男女之事比较宽容,皮肉市场也是比较开放,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更何况爷还是吃过猪肉的人呢。他想到两位娘刚才的谈话,一会杏儿,一会春梅、婧儿的,难不成是要给他物色开瓜的对象,他之前看过红楼梦,知道贾宝玉真正第一个有肌肤上关系的人是袭人,而且这袭人应该不是个雏儿,古时候好像给官老爷家少爷上启蒙课的,都会安排一些有经验的女性,省得他们在人生第一次的时候慌张错乱,举措不当。管下我顿时心花怒放,暗道,这两个娘真是太小看于我了,得让她们明白,管家少爷经验丰富,可能在她们看来是无师自通,嘿嘿!
管下我知道了是这个事,顿时放下心来,高兴的上去拧了下安全儿的屁股,安全儿哟哟叫疼起来,管下我说:“这是爷给你的赏!”
安全儿吃疼,眼泪差不多都出来了,满脸委屈的看着他,管下我掏出一块银两,赏给了他,安全儿喜笑眉开:“我就知道爷不是这样的人,爷是天地下最好的爷,小的给爷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管下我道:“得得,不说这个了,爷吩咐你打听的那个事打听到了没?”
安全儿说:“爷说的是俞少侠的事吧,打听到了爷,人家打听不来的不说,爷交代的小的扑汤蹈火也得给爷办好了。小的已经打听好了,现今俞少侠住在城南一个小客店里,店也没有名字,倒像是庄户人家,为了打听这个事,小的可没少花力气哩!”
管下我很是满意,又赏了安全儿一块碎银,安全儿乐不可支,管下我说:“你赶紧去牵出马来,悄悄的,爷先出府等你,你即刻就来!”
安全儿:“这么急,莫非是去寻那俞少侠?”
管下我道:“正是!”
安全儿说:“老爷才从朝里复命回来今儿,你今天出去他知道不怕挨板子?”
管下我百无聊赖,不再说话。
过得几日,趁了老头儿去了,遂带着安全儿,策马跑到城郊外,越走越远,居民和户牖愈发稀少,天幕一道残阳映照在地平线上,如血残阳和树影炊烟相互掩映,管下我立步于一农舍断壁下,院中有个姑娘正在收拾晾晒好的药材,警觉的看见墙根外有人,厉声问道:“是谁?”
管下我拱手作揖道:“在下管靳,前来拜见俞公子。”
那姑娘道:“寻他何事,俞公子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管下我道:“姑娘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前番与俞公子相约三日后见于澧泉楼,我前番过去未能得见,想必是两位有急事,今日特带来些许薄礼和药材,麻烦姑娘能通报于俞公子,就说管靳求见。”
那姑娘依然一脸冰霜:“几次三番无事献殷勤,你端地安的什么心思,说起天下珍品良药,谁家能与我们药王谷相比,你请回吧!”
安全儿看着那姑娘不近人情油盐不进,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姑娘听罢,脸色愠怒,扬起衣袖,安全儿感觉像有虫豸样的东西飞过墙根擦眼飞过,眼睛一下灼辣犹如起火,痛的他趟地打滚:“哎哟哟,爷,小的瞎了,小的瞎了!”
管下我看着这个性情怪异手段毒辣的姑娘,也是仿徨无计,正当窘迫之时,只看见草舍里推门走出来个公子,正是前几天在醴泉楼相遇的俞少侠,俞少侠扶门对大家道:“杜姑娘,这是管公子,他并无歹意,请他进来罢!”
那个姑娘就去给他们打开柴门,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请,管下我扶起安全儿进屋,那姑娘不知拿了什么药膏给他眼上一摸,刚才还哼哼赤赤的安全儿慢慢安静了下来,脸上露着一副做完马杀鸡才有的爽劲眯开眼说:“神,真神,那是什么神仙药,抹过后不单不痛了,感觉还麻麻酥酥的,可爽了,爷!”
管下我笑了笑,那姑娘安看全儿一副贱像,又扬起袖子喝道:“竟然这么爽,姑娘我再给你来一下。”
安全儿吓得滚落地上,哀求说:“不敢,再也不敢了!”
俞少侠也笑笑说:“衡儿,别胡闹!”说完过来跟管下我作揖道:“承蒙管公子多次关心,前几天换过住宿,没有通知,实在不好意思。”
管下我还礼道:“俞少侠不必客气,伤势见好否,在下寻思少侠这个伤势不好医治,特寻来一方奇药,希望能帮到少侠!”
俞少侠和那杜姑娘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是何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