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见到这一幕的船员纷纷赞叹,甚至害怕的朝那所谓“神迹”跪拜。
而在那堵水墙的正中间,一个看不清形状的黑点凭空一跃,矗立在水墙正中心的位置,他的到来生生使得那堵恐怖的水墙被分解。
“等着我……”
随之而来的嘶吼声响起,传遍了远方,只是搜救船隔得太远,没人能听清他说什么。
在他打破那堵禁制的一瞬间那堵围困着他的水墙也立刻轰塌,巨量的海水落在海面的波涛声响也传遍四面八方。
“噗通。”
那人也随着海水落下,再也不见了踪影,只是随着浪潮发力,他恐怕被冲上了岛屿的海岸。
是的,
在那之后还有一座岛屿,一座没有被人标记过的海岛。
因为在这片可怕海洋生物汇聚之地,极少有船只从此地经过,更别说留心岛上是否有人落难。
“凃……”
苏菲心里本能的有所感应,刚想呼喊他的名字,警觉的意识生起,
瞟了一眼旁边船员后却生生止住了话。
既然水墙已经被破掉,那可怕的危险解除了,她也毫不犹豫便的立刻让船只向那座岛屿进发。
那的确是座岛屿,紧靠过去后还能见到几个小木屋建筑,
明显是有人生活过的迹象。
在潮水冲击的沙滩上,刚刚硬生生撕扯水墙的人被浪潮冲击上岸,他没有因此起身,甘愿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看着头顶蔚蓝天空,阴沉的天气已经散去,唯独他眉宇间充满了复杂情绪。
“噗通。”
在寻人船只靠近孤岛的海岸,船员才刚放下船锚固定位置,头一个从扶梯下来的便是温斯特小姐。
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凃夫,心情激动得几乎流出眼泪,努力平复情绪后才慢慢走到他身边。
苏菲看见了的那双充满复杂情绪的眸子,那是在他身上极为少见的情绪,骄傲与自尊被踩在脚底下的挫败感,失落感。
也是对于失败的极度厌恶。
尤其是对凃夫这种一路顺风顺水,从未吃过这么大挫折的人而,那位深海之王不过稍显手段,便让他从精神到肉体上的绝对碾压,打击可不小。
呆呆的望着天发呆,听到船锚声后余光瞥见一艘船靠近过后。
直到见到竟是家人到来,凃夫一下从沙滩上坐了起来,颓废气息一消而散。
“苏菲……”
他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臂朝身后藏去,刚刚的负面情绪更是顿时一扫而空,他努力调整情绪,让自己看起来过得不错,也尽力让嘴角扬起微笑。
贴心的苏菲·温斯特小姐干脆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看穿但却不戳穿他私下的小动作。
只是歪着头一跃站在他面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抱住他发颤的身躯,
面对面的说出那句已经预设过无数次的话:
“嘿,久等了”。..
……
从船上下来的人惊讶的游览着这座荒岛,这地方实在不能在被称之为荒岛。
经过凃夫用能力的改造之后,岛上有被圈养起来的野生牛羊牧场,有一列精致的木屋,居然还有一处迁植过来的水果园。
这并不难,用魔笛能使岛上生物成群结队入圈,使用冒险家能力轻易便能砍伐树木搭建成排的住宅。
如果再给他足够的时日,保准能在这里建立起一个私人度假庄园。
临行前,凃夫一反常态做了个决定。
岛上的东西一样也不带走。
荒岛小木屋里,苏菲心疼的帮他包扎手臂的伤口。
而凃夫则向她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除了艾薇儿的事情几乎都说了,一个在认认真真说一个有耐心的听。
即便苏菲明知道他故事中的版本有些漏洞,也不揭穿只是微笑着迎合,。
所以他们单独相处的气氛总是很祥和。
帮他简单处理完伤口后,苏菲逐一抚摸着小木屋里面的每一件生活用品,
“你真的什么都不带吗?这里可充满了你的回忆。”
“不必了,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岛上抓来的牛羊不如放它们回归岛上。”
凃夫耸立肩膀随意的回答,一副洒脱的气派;
“至于这栋房子,就当是给往来的冒险家们一个落脚处,要是再有不幸者落难来者,至少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了不起,不愧是我们的慷慨先生斯帕罗。”
温斯特小姐给了他一个白眼,暗戳戳的讽刺他。
她飘忽的眼神一下在床头柜上上发现了一叠的纸张,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那是什么?”
“你说我的稿件?对于一位作家来说这不是很寻常的事。”
凃夫伸手翻过那堆稿子,眉毛一下飘舞起来,鸣鸣得意道:“何况还是我在流经荒岛前后写下的第一期自传,这可是难得的题材。
我在纳尼亚时答应过一位记者,等有空便将自己的经历发到《海上观察报》总部,我想那位叫本杰明·威尔逊的先生会帮我搞定一切。”
苏菲阅读着他在纸张上写下的长篇自传,嘴唇随着字迹越往后越张越大,这篇名为《杰克船长冒险记》的自传版本,可比现实离奇太多了,
“天哪,你确定要这么写,与现实差别是否太大了些。”
“作品这种东西就该夸大了说,不然在一众同质化自传当中,我的故事凭什么会受人欢迎。”
凃夫如是说着,盯着稿件时的眉头一下紧锁住。
流落荒岛前后的具体事迹他都已经记录下来,
现在只差一个序。
沉思片刻后,凃夫拿起笔写下了这篇稿件的开头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大海,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