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儿媳看见王爷给乞丐买包子吃,便心声感动。即使,即使百姓不喜欢王爷,王爷还是善待乞丐,给了儿媳一个想法,便有了后来的分成赈灾扶贫一事。”
“若说与王爷无关也不对,都是儿媳爱慕王爷所以才引出的后事。可若说与王爷有关也不对,都是儿媳自作主张,王爷事先都是不知情的。”
南汐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说的口干舌燥。
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传言啊。
祁宥勋抿了一口茶,挑眉道:“哦?朕先说清王办的好,清王可是半点没提及你啊!”
南汐还是跪着,盯着地面的姿势,不过是几段话的功夫,她的头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夫妻本是一体,儿媳的便是王爷的。”
“你不是他的妻,苏正妃才是他的妻,你费劲心机不过是他的一个妾!”祁宥勋句句往南汐心上桶刀子。
安静了片刻。
祁宥勋也不催,悠闲的在那玩着盖碗。
祁景清正想开口。
身旁传来女子坚定的声音。
“王爷在我心中就是夫。”
祁景清皱成川字的眉头,被这声音缓缓抚平。
可是还没完。
“听说你还以将军府为由施压,赶走了清王府的所有侍妾?”
南汐内心:还剩两个呢。
表面还是乖巧道:“是她们做错了事,儿媳才用将军府施压,罚她们出府。”
原本以为皇帝会继续问,二十多个人一齐犯的错吗?她连怎么答都想好了。
没想到皇帝只是“嗯”了一声。
这就没了?不在问了?
那压在头顶的黑乌云渐渐散去,突然阳光四射。
“哈哈哈,快快起来,朕这老糊涂了,竟初次让你二人进宫就跪了这么长时间。”抬腿就踢了一脚旁边的公公:“你也不提醒提醒朕。”
王公公结实的挨下那一脚,脸上堆满了笑容:“奴才也是被南侧妃打动了。”刚才还堆满笑脸,瞬间抬手假装抹了把泪。
这皇上的心情还真是阴晴不定,但是她的脚压的有点麻啊。
南汐愣了一下,倒不是被王公公的变脸惊的。
而是祁景清横在她面前的手。
她早就知道他的手很大,还猜过能不能包住她的小手。
现在真的放上去的时候,却忘记了衡量能不能包住。
只有一种喝了十瓶牛二晕乎乎,又很奇妙的感觉。
祁景清又何尝不是,皇上叫她起身时,她还呆呆的跪在那。
等脑子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了出去。
那软软的小手放到他手上时,有种酥酥麻麻的触电感。
二人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上面的那双眼睛。
“哈哈哈,赏!王德顺,拟旨。”
“清王侧妃南氏,聪慧敏捷,性行温良,性资敏慧,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玉如意一对,让内务府在看着送点。”
“奴才遵旨。”王德顺看那两口子还没谢礼。
尖着公鸭嗓提醒道:“瞧清王和侧妃高兴的,都忘了谢礼了。”
南汐先反应过来,正好还没有起来,调皮的捏了捏祁景清的手:“儿媳谢过父皇。”
看祁景清那一本正经却红了耳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可是御前失仪,王德顺手心替南汐捏了一把冷汗。
不料,祁宥勋问南汐:“何事这么开心?”
好在南汐反应快,想到了那个露头锦鲤:“刚才进宫时,瞧见了池塘边的锦鲤,锦鲤象征着吉祥好运,这不好运就来了!”
“哈哈哈,果然是泽民的女儿,像他,像他!”
王德顺笑着应和说“是。”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出宫吧。”
“儿臣,儿媳告退。”
待看不见二人的背影时。
祁宥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叹了一口气:“清儿眉眼像她,性子也像她,只是还需磨炼啊!这孩子心中定是恨极了朕的。”
“都是造化弄人,清王会理解皇上的。”王德顺也跟着叹了口气。
“朕瞧着南氏是个不错的,泽民朕也放心。”
有个宫女来禀告:“奴婢参见皇上,上官贵妃将南侧妃召去了。”
王德顺跺了跺脚,有些替南汐担心:“皇上,咱们用不用去帮帮南侧妃!”
“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往后她的路还长着呢。”
王得顺了然,接过新送来的热茶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