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祁景清才回来。
除了还给那些百姓的米面,还带了好几箱东西。
南汐看着下人一箱一箱的往下搬,走过去问祁景清:“王爷,这是什么?”
“避暑药。”
现在是夏天,流民只能住些茅草屋,白天又要帮忙做饭,又要帮忙捡柴。
年轻的也就算了,年纪比较大的和一些年纪的小的都比较容易中暑。
流民认为清王府已经施粥,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中暑的事来麻烦他们,忍着难受第二天还要干活。
直到昨日,祁景清看见一个老大爷在呕吐。
他过去询问,老大爷连忙摆了摆手说没事。
后来又找人打听,才知道又许多流民都会出现这种症状,但是都不敢在麻烦他们。
怕把好不容易得来施粥的好人给麻烦回去。
所以他回城里,买了许多的避暑药。
南汐一脸崇拜的看着祁景清,王爷好暖,我好爱!
祁景清纵是当初说没钱施粥,结果看到老人中暑还不是买了的很多避暑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还是着急问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姨娘看你为王府做了这么多,怕你得本王的宠爱,所以想阻止你施粥。 ”
昨天苏若宁告诉他的时候,他也非常生气。
南汐了然,不过这宫斗技术未免也太差了些,竟然就直白的在王府动手,是真不怕王爷收拾她吗?
“所以,王爷是怎么处置她的!”南汐兴奋的问。
肯定是让她收拾包袱,滚回家!
“训斥几句便罢了。”祁景清看箱子搬完了,准备过去发避暑药。
“罢了?就这样罢了?”南汐跟在祁景清屁股后头念叨:“这么严重的事,你就罢了?”
一下子毫无防备的撞上了祁景清的后背。
祁景清看着揉着额头的南汐,垂头叹了口气道:“她是丞相送来的。”
这在南汐眼里就是,祁景清无权无势被那些人欺负啊,丞相不能得罪,怎么送来的女人还不能管了吗!
“丞相送来的怎么了,做错事不能罚吗?”南汐生气叉腰道。
她虽然还没见到那个什么赵姨娘,但是已经恨下了,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那闹事的男子已经招了。”祁景清靠着树突然转移话题道。
“怎么样?是不是他亲爹?”南汐一愣,忙问道。
她希望不要是,千万不要是!
祁景清说“是”的时候,南汐感觉脑瓜轰的一声。
“那闹事的男子是元王府的侍卫,名叫李天,他主子让他破坏清王府施粥计划,那日扮成流民,那老爷子一眼便认出了李天,李天看着老爷子就心生一计。”
“所以是他杀了他亲爹?”南汐问道。
“是,也不是。”
南汐闻言呼吸一紧。
“那老爷子年轻时有五子,实在养活不起便卖了一个,后来听说他在祁元都的一个大户人家做侍卫,便也放心,那被卖的儿子便是那闹事之人李天,老爷子当晚得知是李天想杀他,便自杀了。”
南汐神色黯然,她突然想起一句话:‘这谁对谁错,谁黑谁白,谁又能说的清呢?’
“你也不必太难过,世事无常。”祁景清安慰道。
“嗯”了一声,也没有什么难过的,两人应该都解脱了吧!
看着垂头丧气的南汐,祁景清把本不该说的事,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