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府,我家公子是在你举办的诗会出的事,你不能袒护凶手。”
那队人里走出一人,他们护送请晴二公子到来,没有一个说法,回去也是死罪。
“谁看到就是王公子动手?
明明是天雷降下,晴二公子不幸遇难,难道你们找不到老天,就要找王公子的麻烦吗?”
“诗书是他所写,异象因他而起,谁能说天雷不是他引来?”
这人口才可以啊,利用陆时元的话,反推,你说是老天降下天雷,你能说清楚他和老天的关系吗?
我找不到老天,你能找到吗?
大家都一样,那人铁心要带郑前走。
“这样的绝世才子,能做出杀人行凶的事吗?
反而是晴二公子在诗会缕缕挑衅,王公子没有计较,你确是倒打一耙,真是让晴家蒙羞。”
“对了,那人还说二公子睛公子,不知何意。”
“不管何意,总之不是好意,人我是一定要带走,这诗我也要带走!”
那人霸道无比,晴家家丁比风评还要过甚。
“我看谁敢!”
长天书院十子看到异象,立刻从附近赶回,正好撞见。
“你们可来了,他们要把公子带走,幸亏我神勇,护住公子!”
汪语看到十人到来,胆气壮了起来,上来就一顿描述,把自己说成了一个顶天立地大英雄,如果没有他,郑前恐怕就遭遇不测,长天书院一定不会罢休,让这里踏为平地。
“咱们走!”
郑前带领十子和汪语稳步走到陆时元面前。
“感谢陆先生替我丈言,既然惹出是非,我多留无益!”
微微弯腰一拜,转身下阁。
“站住!”
“来人!
保护王公子离开!”
陆时元大喝一声,家中家丁几十几人立刻围住郑前十几人离开。
护送郑前等人登上船后,仍然留住其他大小渔船游船离开,防止有人追上。
看到郑前的船变成一个影子,众家丁方才返回。
突然江面大雾顿起,江面上游狂风刮起,掀翻两岸船只,打着旋向郑前的船刮过。
“要坏!”
陆时元大叫。
转瞬间,狂风变成龙卷风追上郑前,只一靠近,郑前乘坐的船便卷到天上,又落下。
船身倒扣,窗上的人沉入江底。
龙卷风来的快,走的快,掀翻郑前船后,前行几丈便消失了。
事情太过突然,众人都没有准备,陆时元根本来不及救援。
“快去打捞,一定要把他们救出!”
陆时元的心十分沉重,只知道这位公子叫王勃,什么信息都还没有了解,就这样突逢大难。
这么年轻,才华横溢,初露锋芒,刚写出这样举世无双的诗句,本该大放光芒,怎奈英年早逝。
天妒英才!
就连老天也看不下去吗?
年纪轻轻就葬身江底,喂了鱼虾,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写出这样惊世的诗篇啊!
这样一个旷世才子,怎么能够让他甘心,虽然明知道江心暗涡遍布,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打捞一番,没有捞出任何东西。
这样一位绝世天才就这样殒命!
晴家的那队人,有些幸灾乐祸,天意如此,这一下他们回去可以交代了。
“大师兄,我们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过于憋屈?”
汪语有些不甘心,那些就是凡人,如果自己亮明身份,吓死他们!
再利用儒门大师兄的名号,让那个晴家覆灭都不是难事。
“晴家二公子已经接受惩罚,我们对人不对整个家族,虽然他们跋扈,但我们需要做的是教化他们,而不是用戾气来制裁他们。
我在这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离开这里的算是了去纠葛,今后我在这里,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郑前看着远去的雄州城,这里是一个结束,对于郑前完全截断对前世的种种臆想。
既然已经在这里重生,那么就好好的活下去,低调,不要太招摇。
当然,如果没有人招惹,我也是很喜欢低调,假如挑衅,那就要承受我怒火的觉悟。
“大师兄,我们这是要一路前往豫章书院吗?”
“大师兄写的芦王阁序出现异象,恐怕豫章书院的人猜想出是大师兄来临,估计这会正在大门口迎接了!”
杜远说。
“走吧,我们直接去豫章书院!”
郑前带领众人顺流而下前往阳春湖。
阳春湖,面积奇大,是天南洲最大的一座湖泊,一望无际,湖里鱼虾水产繁多,周围有很多人打鱼为生,形成一个环湖圈。
豫章书院千年前在雄州内,不知为何迁移往阳春湖,千年来教化众民,获得了很多功绩,人人都是儒门信徒。
豫章书院在天南洲是最大的儒门宗派,文运昌盛,门下弟子众多,他们鼓励弟子成才后开宗立派,只要不作恶,会不遗余力给与支持。
整个天南洲密密麻麻儒门小派不计其数,几个人都可能是一个读书门派,或者十几人就是一个组织。
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大都遵守豫章书院的规矩,只有存在矛盾的一少部分会有冲突。
这个冲突加剧浩然正气的流动,正气越多,国家或者门派就会越稳定强大。
经过数万年的碰撞磨合,大局稳定,局部冲突,这些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