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官兵禁止一切船只入水,只留下漕运帮会的船可以行驶之后,他打鱼的营生就彻底断了。
不得已,只能铤而走险私下偷偷拉客渡河。
“要渡河,每人需得二两银子。”
梁五惊道:“二两银子?漕运帮会的船每人才一百文,你这不是抢钱吗?”
船家无奈的解释道:“漕运的是大船,一次可以栽许多人,我这条船最多只能载三四个人,况且现如今官兵查的那么严,光是排队就要排几天,排上了也不一定能渡河。”
梁五还要再说,被诚伯拦了一下:“船家,实在是家里有人过世,我们爷孙俩着急回去奔丧,价钱好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船?”
“这两日一直阴雨不断,河里水位极速上涨,这时候渡河恐怕不安全,而且我这船需得修整一番,且看明后日,只要雨水一小,咱们立马启程。”
他们已经打听了好几个船家,要么看天气不敢渡河,要么惧怕官府查办而推辞了。
只有这一家肯渡河的。
最终诚伯付了一两银子的订钱,说出发之前去镇上的清水客店知会一声就成。
刘三儿和林程他们也把打听到的消息同大家说了一遍。
“每人一百文的船费?这,这也太贵了!”
“之前确实没这么多,但最近官府盘查,其它船只都不让营运,只有漕运帮会的船可以同行,价格自然就涨上去了,车马行李之类的也要单独加钱。”
“即便这个价钱,也需要排队,能排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不过我跟漕运的人打听过了,如果包船的话,可以不需要等着排队,不过就是价格方面贵很多,能把咱们所有人一次都装下的中等船只,最少五十两。”
五十两!
多少人家一年的花用只有二三两。
“要不然就等等吧,咱们这么多人,要是排队等着,最少能省去一半的钱。”
叶清音却有自己的考量。
“咱们这么多人,每天光是吃住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与其继续等下去,我觉得不如直接包船,虽然费用高些,但别忘了我们还有粮食和马车,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在镇上多停留一天大家的花销就将近三四两,排队的话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咱们刚来时碰到的那个张老板,听掌柜的说还算有些人脉,也要排三四天呢。”文元接话道:“前院店里有好些人已经等了六七天了。”
排队并不是说你今天去排着了,明天还接着让你排那个位置,一旦你离开,第二天就得重新排。
尤其这几天一直下雨,除非有人死守在原地,不然排不排上只能全凭运气。
就在几人议论是排队还是包船的时候,掌柜的再次找来了。
依旧是为了木炭的事情。
表示他可以把每筐的价格再加十文钱。
叶清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一百五十文一筐,掌柜的要是同意,我现在手中这些一筐不留,都卖给你。”
听见她这话,掌柜的神色一动:“你说的是真的,全都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