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印象中的蝴蝶忍是一个温柔坚忍,常常带着笑意的女子, 这还是富冈义勇第一次见她剥落掩饰的外壳,但这样的她似乎更加真实。
“情感这东西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呢, 明明都已经成功砍下了我的头颅,却还要摆出失败者的哭泣, 真是令人感到好奇呢?”
听不出临死前的懊恼,童磨反而对蝴蝶忍的表现起了兴趣。
被一直压着打的富冈义勇无名火起,快步走到童磨头颅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人类是感性的,有情感的生物,像你这种以残害他人生命为乐趣的鬼又怎么明白?!”
没有参与富冈义勇和童磨的口舌之争,夜原扉叹着气走到已经被遗忘的我妻善逸身边。
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冰蓝色,那头耀眼的金发也变得黯淡无光,呼吸断断续续,体温偏低,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坏呢?”
相比进入森林的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他避免了和下弦伍作战,结果扭头遭遇了上弦贰;
命悬一线的时候又遇上前来支援的擅长治疗的蝴蝶忍,结果勉强撑着没死直到遇见自己。
解开童磨血鬼术的最佳办法就是直接杀了他,只是被毒素侵蚀损害的器官不会复原,对于这个世界的医术来说意味着死亡。
一手握着恶,一手放在我妻善逸额头上,一层薄薄的火焰开始沿着天灵盖蔓延全身,如同穿上了一件火焰纱衣。
几个呼吸间火焰褪去,暗红诡异却散发温暖的咒力接替修补被冻裂的器官,在夜原扉不知疲倦的释放中,我妻善逸的心脏终于重新跳动。
夜原扉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经历此次遭遇我妻善逸的肺部遭受了严重损伤,以后实力怕是很难有大进展了。
不过,万事不准定,蝶屋的神奇医术说不准就能疗养。
轻吐了一口气,夜原扉将恶再度装进玉弥之中,回转过身, 望着仍在争论的童磨三人,道:“富冈先生, 你不必和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怪物谈论。”
“没错,他的价值观已经扭曲了!”心境坦然的蝴蝶忍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原本她是想质问童磨杀死蝴蝶香奈惠, 想讨回痛苦,可是从始至终童磨的表现都是那么无动于衷,冷血的让人可怕。
原本无垢的头发沾满泥土,惯用的金色铁扇掉落一旁,身体被树根牢牢锁死,已经是死局了。
“无惨这么舍得部下吗?在损失一名上弦后居然不加考虑就再次派出一名”夜原扉眼眸微眯,蹲在童磨头颅面前俯视着他:
“他急了?”
“我明白了,玉壶那家伙是你杀的吧?比柱要可怕几十倍的神秘人物,你才是派我来的真正目标吧?!”
一直不理解无惨为何在一个鬼杀队新人身上这么下功夫的童磨,此时终于明白了任务的背后是死亡,连鬼王都要忌惮的死亡。
“好心告诉你一句话,哪怕一百个愚笨的人在一起开会,也无法诞生出一个有智慧的人。”
夜原扉眼眸微眯,盯着童磨绚丽的七彩眼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