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师来说现在的心情是沉重的,明明是来投降谈判的,却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表情,对他来说有些勉强了。
但对他来说,现在的场面已经算好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是旗木夜一来主持的话,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上次和砂隐谈判就是旗木夜一主持,从一开始的迎接千代,到后来的谈判,再到后面的谈判条件,他都在极致的侮辱砂隐,因为他和砂隐的仇恨太深了。
但旗木夜一对雾隐却不像对砂隐那般的仇恨,他也不想将雾隐逼得那么紧,毕竟他还要拿走两把忍刀呢。
纲手看着年老的元师,当即说道:“元师大人,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元师点点头,向身后一挥手就跟着纲手走了进去。
这时旗木夜一才将目光看向元师身后,看到的人却让他有些吃惊。
跟随元师前来谈判的不仅有着他的护卫,还有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少女,也跟着雾隐的队伍里。
旗木夜一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照美冥,不得不说照美冥的长相太标志性了,但照美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立马就想到了。
原因无他,肯定是因为照美和司被他和水门一起击杀了,这是怀着杀父之仇前来的?想要给她父亲报仇?
旗木夜一微微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就凭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来送人头的,他们要是报得了仇也不至于来投降谈判,照美冥应该就是想来见见自己。
这还真是有意思,旗木夜一笑着跟了上去,尽管照美冥极力的掩饰着自己,但旗木夜一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的仇恨,一个堕入仇恨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照美冥也算是火影里重要的配角之一了,结果自己成为了她的杀父仇人,这还真是奇妙。
不过即使是再让旗木夜一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死照美和司,谁让他们不是一路人呢。
没有再想这件事,照美冥对他的威胁十分小,即使是让她来复仇又能怎么样,旗木夜一轻易的就能击杀她。
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旗木夜一是不会杀死这么一个重要的配角的。
......
会议帐篷内。
元师看着周围的帐篷,再度叹了口气,现在他的心里越来越坚定谈判这件事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一段路,他深刻认识到了木叶现在凝聚力的恐怖,每个木叶忍者的眼里都有光,每个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相比于他们被打散了心气的雾忍,木叶赢出太多了,走到谈判这一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纲手大人,我们是战败方,该怎么进行谈判,你们先说吧,雾隐尽可能的考虑。”元师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纲手的眉头一挑,有些惊讶元师的态度,居然这么好说话,不愧是元师。
和千代完全不同,前来谈判就带着战败方应有的低姿态,而不是像千代一般无耻狂妄,还企图木叶赔偿砂隐资源。
纲手轻轻微咳,说道:“额,这个具体事项,就让水门和夜一来和你说吧。”
元师听到这话有些惊讶:“这位就是少年天才旗木夜一?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旗木夜一没想到这老家伙上来就吹捧自己,正色道:
“元师大人,还是让我来和您说明情况吧,放心我有这个权限,之前和砂隐谈判就是由我主持的。”
让旗木夜一来主持会议,是纲手和水门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忍刀在夜一的手里,只有他最合适做这些事情。
元师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静静聆听,等待着夜一开口。
倒是站在一旁的照美冥却是神色复杂,先不说实力,旗木夜一和她一个年龄就到了这种地位,而她在雾隐还只是个透明人。
这样的落差,让照美冥深深的感到复仇的难度,不仅要在群魔乱舞的雾隐中杀出一条血路,还要再实力上赶超夜一,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旗木夜一没有理会元师和照美冥二人的眼神,将事情说了出来:
“首先,要确定的是木叶求和的心是非常真诚的,请你们不要怀疑。”
“其次,我们只能归还五把忍刀....”
话还没说完,元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即就要说话,但被夜一制止了:
“元师大人,您先别急,听我说完。”
元师拧在一起的眉头勉强舒展开来,他倒要看看旗木夜一能说出什么理由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七把刀只还五把,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旗木夜一面色淡然,他早就预料到了元师的反应,这也是正常的。
“鲛肌不在我这,我杀死西瓜山河豚鬼之后它就自己跑了,鲛肌是什么样的生物你也知道,潜入海里我根本抓不住。”
元师不淡定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你在和我开玩笑?鲛肌逃跑?”
旗木夜一面色变得冰冷起来,看着拍桌子的元师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是不是骗你的,如果不相信随时可以开战,这是你最后一次拍桌子,请你记住。”
元师看着气势惊人的旗木夜一,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坐会了位置上。
在场的所有雾忍包括照美冥都被夜一的话给震住了,虽然旗木夜一不打算像羞辱砂隐一般羞辱他们,但该强硬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心软。
“好的,是我鲁莽了,鲛肌逃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另一把呢?”元师只能继续和旗木夜一继续谈下去。
“我不想还,我要留着自己用!”
我不想还!
这四个字像把尖刀刺入雾忍心里,他们还在想旗木夜一会说出什么理由来,没想到根本不希得找借口,直接用这话将他们堵死了。
元师努力的压制自己怒火,嘴角颤抖的问道:
“旗木夜一,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吗?七把忍刀是雾隐的传承,我绝不允许流落在外!”
旗木夜一不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什么资格和我谈不允许?”
元师顿时被夜一的话弄得哑火了,站在原地不说话。
夜一继续说道:“这就是你们发起战争该有的代价,用一把忍刀作为偿还。”
“五把忍刀你们拿走,大家互相撤军!”
“鲛肌是它自己跑的,我才拿了你们一把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砂隐的赔偿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