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目光一冷，举手间更是冷酷了许多。
一人一灵种过了百招，在霍云的刻意为之之下，宁冰落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分崩离析。可即使是这样，宁冰落竟是还活着，且气息只是萎靡了许多，却不见生机流逝。
郁意和宴清河对视一眼，心惊宁冰落的怪异。
而霍云很干脆，又是几招彻底将宁冰落削成了一个人棍。没有双臂，没有双腿，只剩下上半身与光秃秃的脑门。
看着宁冰落这样的惨状，无人出声，只剩下她几道声音频繁交替的暴怒与自怨自艾的对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答应那个男人？舍了自己不算，还舍了同门！”
“他是爱我的。他会爱我的，只要我能做到他要求的事情！如今我就快要成功了，让天魔痰遍布整个水易大陆，继而让低级位面彻底纳入水易大陆的范围！”
“爱你娘个鬼。他明明心怀不轨，师兄要杀他，你竟是为他反杀师兄，且还拿我们献祭！宁冰落，如今你不人不鬼，谁爱你！”
“不，我不信！他最喜欢我的容颜，我本就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
几个声音颠三倒四的，但这几个神魂的大概关系围观的几人算是搞清楚了。
宁冰落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下返魂咒的人。而其他人是宁冰落的同门，因为反杀男人不成功反倒被宁冰落与男人反杀。
所以，玄玉宗的初代弟子这么惨的吗？
因为宁冰落，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存在。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可怕。
霍云沉默片刻，隐约想起了一点，“宁冰落……神域秋水门的人。传闻秋水门的寒意堂一派突然失踪，只活了一个姓宁的小师妹。”
残缺的记忆对上了。
可那个男人是谁？是祂？
提及秋水门的寒意堂，宁冰落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其余人的声音，多了几分哀绝。
“杀了我！”
“杀了我们！”
“不行！我不能死！只要我成功了，他就会来见我！”
宁冰落体内的其他神魂一心求死，可宁冰落本人不愿意。
一时之间，被削成人棍的肉身开始你争我夺。不用霍云出手，这具肉体就在崩溃。可即使肉体崩溃，他们的神魂仍旧存在。
宴清河的神魂极其强大，这一刻从他们溢散的神魂中察觉到了隐约可怕的规则，他不由小声提醒郁意，“这些神魂有异，你别沾染。”
郁意本来就没有打算插手。
她旁观事态发展，最后看向霍云。
而霍云眼见着眼前的肉身崩溃，在神魂即将彻底从这具残躯中溢散之际，以一己之力将其围困，神色平静，“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墨天！他叫墨天！”
有个神魂尖叫一声，没有了躯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对神魂的伤害极大。
黑色的细虫不断从残躯中爬出来，还是固执的想要钻进霍云的眉心。而霍云，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一把捏碎了尖叫着的神魂。
直至最后一刻，宁冰落还在念叨墨天在等她。
可怜可悲。